李琬话音刚落,一个声音洪亮的妇人,边骂边停在了门口,“我就没见过这么不着家的儿媳妇,可怜我儿还把她当宝,连赚的银钱都不想上交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好好的一个儿子娶了个狐狸精,就会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还怂耸他不要老娘!”
李琬手脚冰凉,这声音分明是她婆婆!
见身边的人越聚越多,赵大年他娘愈发无所顾忌,哭声也更响亮了,她今天就是想将事情闹大,最好让李琬当众对她不敬,好让她儿休了她。
“你们是不知道,别看她文文静静的,实则一肚子歪心眼,刚成亲就迫不及待的想分家,说好的每个月给我几十个铜板,结果不提也罢,可怜我一个老太婆连顿饭都吃不饱!”
李琬气的浑身哆嗦。这个婆婆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大年的钱明明全被她装病骗走了,两个孩子连衣服都做不上,只能捡别人不要的,她整日却吃香的喝辣的。
“成亲八年,连个汉子都生不出来。这哪是儿媳妇?她这是要我们老赵家断子绝孙呀!”
周围人议论纷纷。
有看热闹的,也有觉得李琬可怜的,遇到这么个婆婆还真是有苦说不出。
有心思通透的一眼就看出大年她娘这是借题发挥,刻意找事呢,李琬就是再好,这始终没生个汉子,换谁都不乐意呀。
何况赵家又只有赵大年一个儿子,就指着他传宗接代呢。
“孩他爹呀,你怎么就丢下我早早去了,可怜我一个人,活的没个盼头!我们老赵家哪点对不起她?出嫁时她舍不下她那傻弟弟,我们赵家一养就是六年,天知道他吸了我们多少血。好不容易送走了他,她又三天两头跑回来看他,这又好几天不着家,我都怀疑这小傻子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她这是连家都不要了呀!”
她声音响亮,哭哭啼啼的,跟奔丧一样,嘴里的话又难听至极,李琬根本没想到她在家念叨也就罢了,竟然还跑到了竹溪村来闹!
李琬气的浑身哆嗦。
什么叫吸干了他们的血?瑾哥儿吃的喝的全是自己的东西,跟他们老赵家根本没有半分关系!
李琬咬紧了唇。
辰哥儿紧紧抓住了他娘的手,一张小脸惨白。
听到这里,李瑾算彻底听懂了,敢情是找事来了?李瑾从来不是个好脾气,被人指着鼻子骂到了家门口,骂的还是对他好的姐姐,他能忍下去才怪。
他一把拎起家里挑水的扁担,砰的推开了门,正对上赵老太的鼻尖。
她吓的后退三步才站稳。
第7章出门赚钱啦!
对面的妇人,五十岁出头,她头上绾着发髻,用丝绳束扎,偏于脑后。上身穿着紫色的交领短衫,两袖较宽,下身穿着藏青色的长裤,底部绣着梅花。
乍一看十分体面,然而那副嘴脸着实让人腻味。
李瑾将手里的扁担杵到地上,冷笑了一声,“哪来的老太太,嘴巴臭成这样,还敢出来丢人,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别怪小爷手里的扁担不长眼。”
李瑾在孤儿院称霸惯了,冷起脸时还挺唬人。
李琬原本气的不行,见瑾哥一脸煞气的推开了门,手里还拿着扁担,比自己还要生气,李琬吓坏了,连忙拉住他的衣袖,摇了摇头,“瑾哥儿勿冲动,咱不跟她一般见识。”
大年娘抚着胸口,站直了身体,刚开始竟真被他吓的不敢吭声了,发现面前的年轻人跟那个傻小子十分相似,大年娘有些举棋不定,这莫非是他们京城来的亲戚?
然而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想收手也已经晚了,大年娘咬咬牙,决定跟他拼了,周围这么多人,大年娘还真不信他敢动手?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哥儿,她才不怕哩。
她对着李琬呸了一声,“怪不得不愿意回家,原来在这里藏了这么一个人物,不想跟大年过日子直说就是,说什么弟弟撞破了脑袋?连傻子都利用,还真是我的好儿媳。”
原本拿扁担也只是想吓唬她一下而已,见她嘴巴愈发不干净,李瑾气的直接用扁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