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逼装得可以打满分!”
我们仨笑成一团。
方啸急得抓耳挠腮,一把抓过我:“卢沛你来写!”
我被他拽到凳子上坐着,老神在在地手上转着笔:“猴子,我是可以写,可我要是写了,那显得你多没诚意啊,万一姑娘以后看上了我,你说我是收了还是拒了?”
边岩抓过笔跃跃欲试:“猴子,他不写我来帮你写!”
方啸一把夺过笔:“你那破字还不如我呢,别添乱。”
最后还是方啸自己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地写,小学生似的。
我看看一本正经写字的方啸,再看看旁边一脸认真看着他落笔的边岩,他的目光直直盯着划过纸的笔尖,神情十分专注,仔细看看,似乎还有一丝羡慕。
这念头一出,又立刻在脑中被我否定了:怎么可能呢?喜欢边岩的人那么多,那次我去他们班找他时,他还手忙脚乱地把一个信封往桌洞里塞,他会羡慕这么笨拙地写着情书的方啸?
总算盼到六月,我费尽心思买到的钢笔终于可以送出手。
自顾自练了一上午,琢磨着自己的措词:边岩,这是给你挑的生日礼物,打开看看。
刚说完就开始自我否定:不行不行,这怎么跟演电视剧似的。
又换了一种表达:边岩,你快过生日了吧?给你买了支钢笔,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刚说完又自言自语:还是不行,怎么那么不自然呢?
越折腾越觉得奇怪,索性把包装都拆开,光秃秃抓着一支笔就上楼敲他的门。
他正穿着睡衣,胸口印着一只毛茸茸的熊猫,看着可乖。
我嘿嘿朝他笑得一脸不自然,他一脸警惕地看我:“卢沛,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啊?”我一愣,反应过来,赶忙收起表情,故作正经地清了两下嗓子:“我来视察,叠被子了么边牙牙同志?”
他“切”了一声,从我背后扑过来,勒着我脖子让我拖着他走。
我艰难地拖着他走到书桌旁边,见他正在写作业,拿起来看了两眼:“我说边牙牙同志,你这字写得也太有碍观瞻了吧。”
他从我身后探过头,大言不惭:“我这叫有个人风格!”
我手里的笔举到他面前转了两圈,他一只爪子从我脖子上拿开,抓过笔打开笔帽打量着:“哎?钢笔?”
“是啊,”我接过笔,拿过一张草稿纸,俯下身子在上面笔走龙蛇地写了“边牙牙”三个大字,拿笔敲了一下他头顶:“送你了,督促你练字。”
他眨了两下眼,接过笔看看,又抬头看看我,不相信似的:“送、送我了?”
“是不是不敢相信哥对你这么好?”我故作镇定地揽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