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允桢刚刚坐稳就看到那位土著人一把抱起女人离开码头,小会过去之后,草丛就传来了女人的一阵叽里呱啦声,极短的时间过后女人叽里呱啦的声音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嗯,那位老兄一看就是急性子男人,呻.吟声只和码头隔着十几步的距离,容允桢有点好奇土著人做.爱姿势会不会和成长于文明社会的男人女人不同,容允桢微微的倾斜过身体,顺着女人的呻.吟声第一时间看到的是戴着色彩鲜艳手链的手,那只手叠在树干上,呈现出抓握手势,收紧又松开。
沿着手往下,女人弯着腰让她的男人从后面进去,从容允桢这个角度看可以看到男人的臀部在快速的推动着。
女人枯草一般的头发顺着她的肩膀垂落,在男人的推动中不停的抖动着,和头发一起抖动的还有那些“嗯……啊……啊啊……”
那些叫声倒是和生长于人类文明世界的女人如出一辙。
十八岁这年发生在亚马逊丛林里关于那场男女的情事,女人声音以及男人节奏感十足的臀部摆动对于容允桢来说只是一场枯燥的活塞运动,有一部分人是为了延续他们的后代,有一部分人是为了生理需求,也有一部分人是为了获得灵和欲的结合。
那个时候容允桢相信属于他和未来的某个女人的那场活塞运动最大的可能是为了延续他们的后代。
在这个生活节奏逐渐变得快速的时代,有一个词汇正逐渐被频繁提出,它有一个很笼统的称谓:爱无能!
若干时间过去,土著人和他的女人重新回到码头上,女人还是会偷偷的看着那位一直沉默着的客人,刚刚瞄一眼土著人就用恶狠狠的目光警告着自己的心上人。
这个时候那位土著人呈现出来的则和这一路上的单纯憨厚不一样状态,他的目光带着的是侵略性。
很久以后,容允桢懂得了那种侵略性源自于爱情最为原始的本能----嫉妒。
嫉妒诱发的是类似于占有欲的情感:你除了我之外不可以看别的人,你知不知道每当你看别的人时就让我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一脚把那个人踢飞,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彼时间,容允桢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患上那种叫做嫉妒的疾病。
二十八岁时,容允桢按照之前自己所规划中的那样生活着,他有了妻子,他妻子的名字叫栾欢,在冰天雪地里用身体温暖他的小美人鱼,容允桢很庆幸自己拥有那样的一段际遇。
曾经,有一个人用满是希翼的声音哀求着他:我希望哥哥以后遇到和我一样的女孩。
容允桢懂得那个人的话,一个人的心灵在某些时候需要某种寄托,即使那时那样的一句话听起来很荒唐,可容允桢还是遇见了。
那个雪夜,容允桢执这的认为,这是命运的牵引。
栾欢,很美丽的女人,骄傲,聪明,敏感,这是他对于自己妻子的认识,他和她更像是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的伙伴,搭档,这样的生活模式让容允桢有一点点的苦恼,但他心里并不讨厌,她从不抱怨他没有时间陪他,就是那种没有抱怨让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显得舒服,那时,容允桢并不知道舒服往往是好感的开端。
容允桢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偏离了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