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缝中栾欢看到居高临下男人的身影,栾欢定定的瞧着,直到空气中弥漫的硫磺味道渗透到她的嗅觉里。
栾欢站了起来,发麻的脚不足够支撑她的身体,她又跌坐回椅子上,身上的衣服跌落在了地上,十月初生的霜气让栾欢打了个冷颤。
冷颤过后……一切一切清醒的思绪回来了。
有人用类似水藻这样的水生植物体形容女人,这类的植物具有很强的再生能力,栾欢觉得着样的说法好像有点道理,脱离危险的她早就把之前自己发誓说要当容允桢最温柔的妻子这样的想法忘得一干二净,脑子里就只想起在那个会所遭遇到的事情,不,应该是耻辱!
昂起脸,手隔开容允桢想把衣服重新披回到她身上的手,与此同时,栾欢开始活动着脚。
“怎么了?”问这话的声音有点讶异。
怎么了?呵!
半只的脚踩在地上栾欢勉强站起来,容允桢手掌微微一发力就轻而易举的把她按回椅子上,嘴里说着,把这个穿上我再带你离开。
谁稀罕,栾欢抢过容允桢手里的衣服,狠狠的丢在地上,然后隔开他的手重新站起来。
容允桢挡在了栾欢的面前,就像哄孩子一样的口气:“怎么了,嗯?”
怎么了?这问题问得好。
继续昂起头,直视着容允桢:“容允桢,即使你不出现在这里我也会凭着我的本事从这里离开。”
“嗯。”容允桢点头,口气认真:“我相信,即使我不出现在这里你也可以凭着自己的本事离开,小欢可是在皇后街长大的,绝对有这个实力。”
容允桢的口气让栾欢又恨又恼怒,感觉她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中二期的少女。
那恼怒惹来了栾欢的口无遮挡:“容允桢,不要用那样的口气跟我说那样的话,之前,你可不这么说的,之前你和我说的可是悉听尊便,你还和你的手下说我是不相干的人,你……混蛋,你……”
挡在栾欢面前的容允桢垂着眼睛看着她,那表情看着好像一脸受用的样子。
“容允桢。”栾欢毫不犹豫的再给容允桢一个罪状:“你让那个女人挽着你的手。”
听了这话的容允桢扬开了眉,长酒窝若隐若现。
栾欢气到炸,感觉自己使出的力气都打在了棉花团上,聚集在她肺部的气挤压着她,说让她的律师去见他是玩笑来着,可容允桢回应的是,悉听尊便,他还很轻易的说出了她不敢说出来的那句“离婚”。
这句他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的说出口。
一瞬间,容允桢那天说的那句有如魔音般在她的耳朵里回响着,栾欢恨极,恨极之下。
“容允桢,李若斯就不会和我说出这样的话!”栾欢吼出,她的声音又响又亮。
之后,两个人同时呆住。
刚刚温柔的眼眸被戾气所取代,容允桢就这样狠狠的盯着她,目光带着满满的警告,从她的额头往下……
栾欢一直保持着女战士的姿态挑战着容允桢的目光,即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