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小道上燃着一堆篝火,天色渐晚,寥寥繁星出现在了天穹一角。汪一笑皱眉啃着手中干巴巴的饼,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忽然间,他手向后一躲,闪开了那探过来的鸟嘴。
“去去,去去!”
他不耐烦地挥着手,戒备的护着手中的食物。但梅尔达却是认出了这个人,以为他是在跟自己玩,顿时愉悦鸣叫一声,又扑楞着翅膀飞了过去。
“靠啊!沈黎你这鸟怎么记吃不记打,它难道忘了之前被我揍得哭爹喊娘了吗!”
汪一笑心知这顿饭是吃不好了,反正他对这块硬邦邦的饼也没什么兴趣,干脆冲着火鸟一抛。梅尔达立刻兴奋地上演高空接饼,脖子一伸一收,那块饼就落进了它的肚子中。
而沈黎坐在火堆旁,漫不经心地用树枝拨弄着火堆,视线时不时隐晦瞥向小小的墨九。白发孩童皱着眉,用牙尖一点点磨着硬饼,头上的狼耳都有些沮丧垂了下来。
沈黎从不重口舌之欲,对他来说有酒即可。他和汪一笑一两顿不吃也死不了。但是这硬饼对于从来只吃肉的白狼来说就实在有些难以下咽了。明明用锋锐的牙齿摩了半天,却没下去一点。
……其实墨九只是觉得干巴巴的饼难吃而已,消磨着时间。但看在沈黎的眼中,吃不到肉的白狼却着实有些可怜。想当初他养贝鲁斯,一天能让它吃掉十头犍牛。而梅尔达更是没感受过饿肚子的待遇。沈黎为它专门建造了地行龙繁殖园,梅尔达即使是变成原型放开肚子吃,连着吃三头也就饱了。
听到汪一笑的话,沈黎嗤笑一声,打了个呼哨。火鸟便飞回了他的身边。
“你跟一个鸟计较什么,当初它也是跟你玩呢。谁让你打了它,梅尔达心里可受伤了,连着十几天没给我编小辫。”
沈黎懒洋洋说道,而听到他这话,汪一笑简直是气的头顶冒烟。
“连着毁了我两把珍贵法器,则是在跟我玩?!带着你那帮小弟们追了我三天三夜,这是在跟我玩?!我说沈黎,你看这地上是不是你的脸啊!你还真敢说!”
“呵。”
沈黎敷衍一笑,视线转了个圈,又落到了墨九的身上。看着那块仍然半点没少的硬饼,他心中有种莫名的烦躁。忽然他站起身,就向着森林深处走去了。
“啧啧,有病。”
汪一笑看着沈黎的背影挑了挑眉,也没问他去干什么。反倒是视线一扫,嘿嘿一笑,就走到了墨九的旁边。
“哎,崽儿啊,那个讨厌的人走了。”
汪一笑坐到了地上,贼兮兮地冲着墨九眨了眨眼。
“怎么着,给你汪哥表演个大变活人呗。放心,我肯定不说出去。”
墨九瞥了他一眼,如同在看一个智障。他没在沈黎面前露出马脚,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告诉汪一笑自己的身份。破坏者之间可不算是和谐友爱的大集体,其中的尔虐我诈抢夺资源只会比扮演者更严重。
在破坏者据点中人人都披着黑袍,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精神体的真实样貌。
汪一笑也不管墨九的态度,自顾自的坐在一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