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煌慢慢走在回地下车库的路上,把玩着掌心中的手机,想着刚才和施悦儿的谈话,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完美的巧合。
对于施悦儿拿着那支录音笔,坐上了计程车,会开往哪里没说。
她接下来会干什么。
还有会把他说得话讲给谁听。
他知道。
他都知道。
……包括让她这么做得人是谁……
没有人的地下车库中,手机铃声突然地响起,异常的刺耳惊悚。
他看着来电显示号码,是一个没有标示的陌生来电,号码虽然熟悉,可是他的通讯录里却根本设有储存过。
他看着号码回忆了很久。
记不起打这个电话来的人是谁。
现在误打误撞的人太多,他不会接陌生人的电话。
所以最后还是按掉。
因为他实在记不起这个号码是谁。
沈寒靠在床头,听着耳边电话“嘟嘟”的盲音,若有所思。
邢烈在浴室里洗完澡出来了,看见了他正拿着电话筒发呆。
看着沈寒睡了,不放心还是想看着沈寒把晚饭吃了才走,所以等到沈寒醒来,他才起身去洗了个澡。
“怎么了!”邢烈问。
沈寒出神了一会,对他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情。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该怎样对段煌说,他和楼桂韵的事。”
他坦白交代,拿起电话是想和段煌好好谈谈。
本来这件多,对邢烈,也没有什么好隐瞒。
“刚才电话没打通,被他挂了。”
“大概他不知道这个号码是谁。”
“不过现在以我的立场,劝他去和楼佳韵离婚,也许会太尴尬。”
他自嘲地说着。
本来清澈的目光,在邢烈的注视下暗淡,转向了别处。
在邢烈面前,谈论着和段煌以前的事,是不是会不太合适。
“可是……如果我不说……我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自己费尽心血的一切都白费……”
“我去把外卖热一热。你先打电括吧。打完了出来吃饭。”
邢烈沉稳地声音,人在门背后消失。
沈寒看着被轻轻关上的门。
良久,歉意的说了一句。
“抱歉。”
对于邢烈,这也许已径是他忍耐地极限。
能做到平淡的关心着他的一切。
他低头把段煌的号码,重新又按了一遍。
通话音响着,他刚烦躁的心精却开始转向平静。
大抵是邢烈不高兴的反应,让他开始清醒了一些。
不能再为那个人烦恼了。
就算是最后一次他和段煌之间的联系。
算是对那次突然离开,对他,对天恒造成的工作上的麻烦的一次交代。
帮了他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