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他心里的矛盾那么轻易就被刑烈看出来了。

和新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想着旧情人的种种，在约会时是在的确不够称职。

“很抱歉。”

他低声说。

“因为我和段煌的第一次约会，其实也是在这家电影院。”

“所以今天突然来这里，我不是太开心。”

“那时发生了一些……”他偏过头，避开了刑烈目光炯炯的注视，艰难的回答：“总之，发生了一些让我现在觉得很愚蠢的事情。”

该怎么回答，解释他才好。

总不见得跟他说，他和段煌的第一次，就是在这里发生的。

而且什么准备工作都没有。

只是两人的疯狂。

润滑即没有带，套子也没有带。

到最后他也没有达到高潮。

因为两个人其实都不懂。

段煌倒是在第一次后就食髓知味，老师缠着他要做。

他虽然自己才是最正宗的gay，段煌算起来顶多是个双，但用了很久，他才适应了这种性爱方式。

可就是从那时开始，他开始痛苦的发觉，段煌和她在一起，似乎已经只能靠这种身体的方式维持了。

好蠢。

当时的自己，真的好蠢。

那一夜，直接决定了他这五年来纠缠不清的痛苦。

“……！”

好像听到了刑烈骂了一句国骂，让沈寒惊讶地回头。

刑烈却已经松开了搂住他的手，转过头去背对着他，确确实实地又骂了一句。

沈寒面孔有些抽搐。

刑烈骂完了，头又转了过来，这次是带着微微地懊恼。

“原来是这么回事。”他一脸歉意和了然。

“你应该早跟我说的。否则我怎么样也要带你去一个离这里最远的电影院。”

沈寒眼里露出些感激。

他突然开口问。

“刑烈，你为什么会看上我。”

他也有些放开了，既然刑烈也想要他坦诚。

这是一个真的深思的问题。

然后他在问出了之后，刑烈的反应，也印证了他的看法。

因为刑烈听了之后突然一直不说话，只是用很深思的表情看着自己。

被这样的人这样看着，他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其实刚开始真的是随便问问，他本来也比较在意这个。

但答案究竟是怎样的，他其实不在意的。

可事实他发觉，他似乎问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为什么呢？”

心里已经在打鼓。

可沈寒表情还是做出一副很平常的样子。

回答他的，是刑烈突然身子前倾印在他额头上的一个浅吻。

“小笨蛋。”

刑烈低低的昵称着。

沈寒被这个肉麻的称呼喊得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是你自己没有发觉自己的优点吧。”

“最起码，看你这么在乎这种原因，就知道你是一个很认真的人。”

“我喜欢认真的人。”刑烈和加强语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