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糟糕的问题,其实原本只是想引起沈寒的注意力,并且好多了解他一点。
“抱歉。”
他歉意的说。
沈寒坐在那边,并不介意。
“他们是怎么走的,那时的丧礼都是舅舅在办,其实我自己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我在l市没有亲人,舅舅也住在瑞士,他年纪也大了,膝下无子,所以我正在打算去那里陪他。”
“呵。”他缓和气氛地打了一声哈哈,转头看着邢烈:“是我该说抱歉才对,跟你说这些其实很扫人兴……”
才说着,话一半并没有出口,就看见万里,围着那个kitty猫的围兜,端着五彩陶瓷花纹的盘子,盘子里摆放着一个紫砂壶,旁边还有一个杯身纹着龙,古典大气的花纹木鱼石杯子,杯口上面正冒着热气和飘散着清淡的茶香。
万里慎重其事的走到邢烈坐着的沙发前,然后学着日本人的模样,九十度一鞠躬,把杯子送到了邢烈的面前。
“大哥!请用茶!”
话头的焦点就这样转眼变成了万里和季雅的身上。
邢烈看着如一团热火般热情的盯住着他的万里,和他身后含羞带涩的季雅,扶了扶额头,开始转入这次来万里家的另一个目的。
聊了一会,季雅突然说要打牌,每个人对季雅都很宠溺,都在等待她想要玩什么。
于是季雅说打八十分,因为寝室里同学都玩这个。
虽然幼稚,但三个人都同意了。
万里是想好打什么类型的牌都无所谓,只要讨了大舅子的欢心就可以,沈寒是原本就无所谓,本来就是陪他们玩的。
至于邢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抽签的时候,真是天不如人意,竟然变成了沈寒和季雅一组,邢烈和万里一组。
万里立刻心惊肉跳。原本他是打着和邢烈敌对就每一付都让牌的如意算盘,结果变成了无论如何都要赢,否则不能失了大舅子的面子。
沈寒和季雅乃至邢烈都还好。
沈寒原本就很温柔体贴,每一张牌下去,都有护着季雅打头阵的意思。
季雅是第一次和沈寒这样的异性结成合作联盟,初见到沈寒就觉得他像一个成熟稳重的邻家哥哥一样,外加看到沈寒精湛的牌技,算牌算得如此准,立刻多了许多佩服和崇拜在里面。
整个牌局都是沈寒和邢烈在控制。
万里一边打一边不断地看着邢烈的脸色,就怕自己出错了,处处都揣摩着跟着邢烈的路数走。季雅原本水平就仅限于女孩子玩闹之间,没多大的深度,算着分要被抓了的时候就会很紧张,表情都放在了脸上。
沈寒却云淡风轻,漫不经心,有点视输赢于无物的味道(因为他原本就觉得自己处在四人里面是陪衬的==),但经商的头脑促使他计算的很成功,每一步都走的很稳。
邢烈也不是太在意,本来他就不是很喜欢这个,太幼稚了,他在家里有父母的客人来时都是打麻将的。
不过西装也脱了,领带也略微松开,邢烈没了平时的严谨锐气,多了几分放松,还有和沈寒对弈时的一些兴奋。
几轮下来,不断地听见万里的哀叫忏悔声来增添乐趣。
打牌打了一下午。
没了沈寒做饭做菜,万里和季雅平时又开始叫外卖的生活。
今天也一样。
不过四人都玩得很开心。
邢烈说要走了,今天其实是特地来看看万里家的,虽然有另外一个目的他暂时不会让别人知道。
万里心里抹了一把泪的庆幸邢烈终于打算走了,也就是说自己已经过了邢烈的这一关。
连忙又是好茶好酒奉上。
正巧送邢烈出门的时候,万里的编辑部又打了一个电话来催他完成文字指标。
万里急急地去接电话,结果变成了沈寒和季雅站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