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夜一直背对着自己的小青,徐驸马一瞬间明白过来。虽然庆元朝盛行玩弄娈童,但徐驸马却不好这口,想起那日的情形便是一阵呕吐。
“说话。”易轻寒冷冷对着小青说。
“驸马爷,你我一直恩爱,如今为何作此异状,莫非是嫌弃了奴家不是女儿之身,您那晚可不是如此说的。”小青的命捏在某人手里,自然是照着易轻寒的吩咐说。
“你闭嘴,本驸马不知你是男儿身,若是知道的话,我……”徐驸马见小青颠倒黑白,不由得急了。庆元朝虽然不禁男风,达官贵人还视其为高雅之行,但朝阳公主却是对此深恶痛绝。
若是被朝阳公主知道了此事,恐怕她定会勃然大怒,与自己夫妻嫌隙。
如果说自己养了外室,公主会将自己打残的话,那么如果自己玩弄了娈童,公主是会将自己生吞活剥的。
徐驸马不由得急了,看着易轻寒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如何?”
“如何?徐驸马何必装腔作势,本官向来不喜多话,公主明日便会派人来的。”易轻寒浅酌一口,缓缓说到。
徐驸马思来想去,招了是死,不招也是死,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不急,今晚便叫小青再陪陪你,明日本官自来问话。”易轻寒说完便起身离开。
徐驸马忽觉浑身燥热,方才只喝了几口水,难道那水有异样。看着面前的小青,徐驸马不禁心里一惊,对着小青大喊:“滚出去,出去。”
小青也不想待在这里,以为易轻寒走远了,便打开门,谁知竟是被锁上了。
易轻寒又来到其他牢房,拿起一把铁刷便要动刑。徐止党羽众多,其中不乏视死如归者。
如果被这铁刷刷上去,不死也得脱层皮,那人赤着上身,在这阴冷的牢室里却冒了冷汗。
“鹰犬,走狗,杀了我吧。”那人对着易轻寒大喊,试图激怒他,图个痛快。
“走狗,我死了,自有我的孩儿为我报仇!”易轻寒的铁刷扎到皮肉些许,那人忍着疼叫骂着。
心里一动,手上便收了力气。昨晚还摸到胎动,那神奇的小生命活泼得很,每晚都会隔着肚皮与自己说话。
有时踢脚,有时伸手,有时用脑袋顶着母亲的肚皮耍赖皮,俨然是个不省心的。
收了铁刷,易轻寒洗净手上的血迹,用帕子擦好。
微微勾起嘴角,心底便是一暖。此时天色尚早,易轻寒便也等不及回府了。
刚出了大狱,便见蒋子义带着府里下人匆匆而来。
“老爷,老爷,夫人快生了。”那下人跑的一头汗。
“不是还有几日的吗?”易轻寒一把推开蒋子义,拎住那下人的脖领子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