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能不想,怎能不担心,越是不知道你的情况,我就越是担心。”蓝语思坐了起来,说到:“你总是想自己扛,殊不知我会觉得自己很无用,就连陆夫人都可以为了自家相公装疯避祸,我就这般无用吗?”
易轻寒深深望住蓝语思,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算我帮不了你,也可以听你倾诉,若是有些什么纰漏,还可以帮你想想办法。”蓝语思越说越激动,“为何连易安都可以与你一起承担,我却不可以。”
看着蓝语思唇红艳艳的模样,易轻寒一时心动,搂住她便落下吻。
春宵红帐,软衾温香,果然肌肤相亲可以拉近两人的距离,一番折腾后,易轻寒抱着喘着粗气的蓝语思,轻轻说:“日后若有事的话为夫定会与你讲,绝不食言,但你也要答应我,莫要担心莫要做傻事。”
蓝语思回身抱住了他,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应了。她不求他立刻便改了这毛病,但他既然肯应,便是个好兆头。
两人缠绵了一阵,易轻寒又起身吃饭,蓝语思说到:“官服拿来,腋窝处破了线,脱下来补补,这几日累着了吧。”
起身燃起灯烛,屋中一瞬间光亮起来。“方才这般暗,你怎地看到我腋窝处破了线,是在暖阁里注意到的?”
“不是,再暗上一些我都可以看得到。”蓝语思说到。
“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呢?”易轻寒随口问到。
“那也可以看到,所以休想瞒我什么。”蓝语思穿针引线,将易轻寒的官服缝补好。
次日一早,易轻寒便起身离府,临走前亲了亲蓝语思,说到:“撒了这些时日的网,今日相公便要捕鱼了。”
蓝语思心里高兴,起身问到:“是捕什么鱼?”
“礼部尚书简青阶。”易轻寒抚上她的小脸说到:“等相公回来讲与你听。”蓝语思看着易轻寒的背影,忽地心里明亮起来。
易轻寒到了东厂,领着四十几名番役便直奔礼部尚书简青阶府上。砸门而入,便见几个下人飞跑着进府报信。
身着麒麟服的易轻寒大步走向内院,身后一群番役凶神恶煞地跟着,简府养着的打手不敢上前,自顾自找地方躲了起来。不是他们拿钱不办事,实在是这年头无人敢惹东厂。
“来了,本官等着呢。”简青阶挥挥手,将身后的妻妾儿女们赶回后院,对着易轻寒说到:“易大人,别来无恙。”
“简大人客气了,本官早就说过,你我是后会有期。”易轻寒森然一笑,吩咐左右私下搜查。
“易大人要什么,本官便给什么,唯有请大人高抬贵手,莫要惊扰到本官的老母及妻儿。”简青阶早朝上又被人参了一本,直指他私下里将今次会试考题出卖。前几日也有人弹劾他,然而自知并没做过此事的他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便也没多加在意,毕竟,庆元朝弹劾之风甚行,几乎每个官员都弹劾过别人,每个官员也都被别人弹劾过。
然而接连几日都是如此,简青阶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