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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军情之事便不需你劳心了,还是想想怎么巴结讨好皇上,做你的鹰犬罢了。”洪天达不耐烦地皱了眉头,又转向自己身边的亲卫说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连父母都不顾及的人,还能指望着关心天下!笑话,爷爷我就算是被贬了,也用不着靠这阉人来行方便,我嫌恶心!”

那身边的亲卫皱了皱眉头没搭话,偷眼瞧着易轻寒的脸色,大冷的天,汗便顺着鬓角流了下来。“大人骂得对,小的再不敢不顾忌身子下河摸鱼了,若是伤了身子那就真是对不住父母了。”不愧是亲卫,三两句便为易轻寒找回点面子。

此类话,易轻寒已经听过多次,根据对方的身份和初衷,他有时不屑,有时气恼,有时毫无感情地痛下杀手,但对着这个虽口无遮拦但生性耿直的人,他却一点气都没有。

城门楼上说话声又起,那把总前面站了一个人,威风凛凛的武将官袍。“城门楼下何人?可知城门已关,不到时辰是断不能开门的,此乃太祖皇帝定下的律法,尔等是想罔顾国法吗!”

“太祖皇帝定下的律法固然不能妄动,但太祖皇帝也曾说过,若有紧急军情自当酌情处理,延误军机,你担得起吗!”易轻寒知道洪天达是不会求自己的,所以主动帮助。“我乃护送安南特使,固然可以在这城外等上一晚,但这位大人有军情,为何不行与方便!”

“好吧,既然有紧急军情,况且出使一事也是事关重大,本千总便破次例。”那自称为千总的人装模作样地说完,便对着城门喊到:“开城门!”

城门缓缓开启,洪天达一提马缰,脸上虽有感激之色,然而还是挺直了背,看也不看进了城。易轻寒带着队伍也缓缓而入。

65、第六十五章心神不宁

众人都清楚,这守门将领是不敢得罪东厂,绝不是因为什么军情。这洪天达脾气耿直,得罪了很多人,又是个被贬的巡检,是以在平时没少受这类气。

守门的千总将易轻寒等人迎了进来,正是半晚时分,于是匆忙间置办了一桌丰盛的酒宴款待易轻寒和使臣。

“易大人一路辛苦了,这越往南走,虽说气候越是怡人,过往城镇更富庶,但终究是舟车劳顿,自然不同于在京城舒坦。”那千总举起酒杯,先是对着易轻寒敬酒。“下官虽远在边塞,但对易大人的美名是如雷贯耳。大人此番路遇下官镇守处,定要在此多停留几日,下官定带着易大人到处走走,尝尝这镇南城特有的河鲜美味。”

“本官有皇命在身,不敢耽搁,多谢千总美意。”易轻寒脸上带着笑,心里却隐隐不安起来。边塞守城将领是重中之重,若被这等小人守着,倒不如不守。

“易大人果真是殚精竭虑,下关早有耳闻,大人办事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想来皇上也是放了十二分的心,这才将此等大事交与易大人您。”千总一脸崇拜,似乎佩服得五体投地。一旁礼部派来的册封官听了也是无可奈何,说实话,这册封官还真怕有人在易轻寒面前夸自己,那存属是为自己拉仇恨。

易轻寒这回也懒得应付了,索性自顾自吃起来。先前仗着权势叫开城门,此番对守城将领不理不睬,倒也更像是个嚣张跋扈的东厂人。

那千总干笑了笑,仍旧锲而不舍地寻找话题,试图拉近与易轻寒的关系。正在此时,就停厅外喧哗声四起,那洪天达叫嚷的声音又在响起。

千总和易轻寒都皱了皱眉头,就见洪天达闯了进来,衣衫大咧着,气喘吁吁地,见着这一桌酒菜便骂。“杂碎的,老子拼死拼活带回来的消息,为何要等到明日再报!军情最忌延误,若是延误了,倒不如不报!”

“放肆!拖下去五十军棍,没看到易大人在此休息吗?”千总气不打一处来,平时就没少为了这个倔头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