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曾经的屈辱,宫小雪彻底崩溃,眼泪奔涌而出,“你发啊,你要是敢发,我立刻从楼上跳下去摔死,咱们谁都别活了!”
杨建国被她这过激的反应一惊,懦弱的后退了半步,骂骂咧咧的走开,“妈的,竟然敢跟老子吵架了,长出息了,你给我等着。”
宫小雪蹲在角落里哭的昏天黑地,小小的一团让人看着心酸。
姜瑶靠在墙的另一侧,静静的看着天空,原来她的背后还有这么段凄惨的往事,听着她压抑悲痛的哭声,姜瑶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压抑,有心想安慰她,却也知道这种时候她只是需要一个人静静的待着,毕竟伤疤撕开,她的出现只会让她觉得上面撒了一层盐巴。
宫小雪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哭出来,直到她双眼肿的像是核桃,才慢慢停下来。
姜瑶等着那边没有动静才从墙后走出,却正好与宫小雪正面对上,她那双眼睛就如一潭死水,她讽刺的勾着嘴角,“我早就看到你了,听到我这么恶心的过去,你是不是觉得心里很爽,你们这些千金大小姐,为着一些小事就觉得要死要活,要是让你们跟我换换人生,你们早就受不了了吧。”
姜瑶什么也没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手绢递给她。
宫小雪不领情,啪的一声打落,歇斯底里的怒吼,把心里的痛苦全部宣扬出来,她不管此时站在眼前的事是谁,她只知道有些事情一直闷在心里,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没错,我就是个贱/人,杨建国在我十六岁的强时候把我强/暴了,我不仅没有告他,还喜欢上他,我就是个神经病,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你知道我为什么去你家吗,我是看上你爸了啊,跟我继父一样的老男人,哈哈……你当时还以为我喜欢的是姜维,我是不是演的很好,也许去娱乐圈我能混的更好,那里最不缺疯子。”
姜瑶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只是微微诧异了片刻,她的情形倒像是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当人遇上一个凶狠的杀手,随时会取她的性命,对方就会渐渐觉得自己的性命在对方手上,每当她吃一口饭、喝一口水,每次呼吸,都觉得是对方的宽容与慈悲,然后那些恐惧会慢慢转化成感激,直至感情变质。
“我可以帮你把他送进监狱。”姜瑶说到这顿了下,“只要你舍得。”
“呵……让他进监狱,然后我声名狼藉就此成为一个人人唾弃的贱/人?”宫小雪嗤笑,当初的那种喜欢早就随着他一次次的虐待毒打烟消云散,可是她还要活着,只要杨建国不说,谁知道她曾经的经历。
姜瑶默默的望着她,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以为你会同情的看着我。”宫小雪与姜瑶对视,听到自己这么说,她的反应淡定的让人觉得不正常,她难道不是应该假装可怜的宽慰自己,然后虚伪的说什么坏人应该绳之以法吗,为什么她表现就像自己问她吃了什么饭一样普通。
“你坚强到用不着别人同情。”姜瑶淡淡的开口,任何人遭遇与她同样的事情,思维都会扭曲,这个世界以最大的恶意让她痛苦,她以前的伪装只是保护的面具。
一句简单的话,却又让宫小雪红了眼眶,如果没有当初那么龌龊的接近,或许她们可以成为朋友,但是现在……
姜瑶靠在墙上,望着头顶的天空,“有人常说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但是很多时候命运并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中,当命运出现偏差,又要如何抉择,我不想说什么看开之类的话,因为旁观者永远理解不了当事人内心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