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任九眼神一暗,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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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备用洞府与任九离开的洞府距离算不上太远,任九却不敢往那个方向多走一步,他裹着隐匿斗篷,匆匆离开原地,凭借着记忆顺利找到了当日与任仲一起去过的暗市入口。
他没有引诱妖兽的草籽,也没有通行令牌,却有不亚于金丹中期修士的修为,略施手段,便进入了暗市之中,打探有关五年前灵魔大战的消息。
关于此次灵魔大战,参战修士大多陨落,这些人传的,不过是些道听途说来的消息,不过对于任九来说,总是聊胜于无。
他坐在熟悉又陌生的茶楼中,隐匿修为,点了一壶灵茶,不与人交流,也不主动问询,只是一日又一日的听。
他们说,魔修残虐,灭杀了元婴修士八人,金丹修士一百五十余人,筑基修士不计其数。
他们说,邪不胜正,魔修终是敌不过正道,最后自爆魔丹而亡,魂飞魄散,实在是大快人心。
他们说,卓天门叛逆卓越,魔修同流合污,实在是恬不知耻。
他们说,听说当日卓天门就是图谋天绝宗弄水灵诀,才将天绝宗屠了满门。
他们说,卓子乔大战脱逃,出卖同宗修士,虽被魔修灭杀,却也不能他所犯之错,连带着卓天门声望也大不如前。
又说,可惜了天绝宗秘籍,与卓越一同灰飞烟灭。
任九低着头,心下有些难受,爹爹定然使了手段,让旁人皆以为卓谦之已死,连带着后路也帮他思量妥当。
任九听周围修士叽叽喳喳,心情极差,手中的茶杯被他攥的嘎吱作响,仿佛下一秒便会破碎开来,而后他突然侧了头,感觉有目光停在了自己身上。那人披着隐匿斗篷,没有显露出丝毫恶意,慢吞吞地拉开他身边的长凳,坐在了他的左手边,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灵茶。
任九横起眉毛,刚要说什么,便听那人轻声道,“九儿,若我是你,便会放过手中无辜的茶杯。毕竟……此处人多眼杂,莫要引了旁人注意。”
任九眼神闪烁,抖着嘴唇,将茶杯轻轻放回原处,垂着眼,轻轻唤了一声,“江前辈。”
“与我来。”江凛扯着任九的袖袍,拖着他离开茶楼,往暗市内内走去,兜兜转转,竟到了一座四合小院。江凛伸手摸出阵盘,破开阵法,带着任九入内。
“我与这暗市主人是旧相识了,这院子也是多年前置办下的,倒也算得上清静。”江凛阖上门,将兜帽拉开,褪下隐匿斗篷,仍是初见时一袭蓝衫眉眼含笑的样子,他看着愣愣站在原地的九儿,解释了一句。
“嗯。”任九点了点头,他没有拉开斗篷,低声说,“前辈找我,所为何事?”
“九儿觉得,我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江凛也不在意九儿没有除下外袍,拉着他便进了正屋。屋内冷清寥落,灰尘满布,一看便是许久没人住过了。
江凛撇了撇嘴,开口便抱怨那暗市主人没有按照约定将此处好好清理,让自己在心爱之人面前失了面子,而后便不知从哪摸出一块绢帕,细细将唯二的椅子擦净,又叫任九坐下,自己则站在任九面前。
任九听他所言,看他动手,而后听话的坐下,一言不发,他实在没有心情去猜测江凛所想,再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