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仲呼吸微微一变,自然瞒不过卓谦之,他皱着眉头移开了手掌,盯着任仲无神的眼睛,承诺道,“不用紧张,我定然会还你一双眼睛。”
听他一言,任仲心中更是酸涩,他知道自己上了一条死路,却不能回头,也不想回头。他勉强一笑,默默扣住了卓谦之的手,“谦之,医治之事过于繁琐,不如……”
卓谦之面色一凝,眼神也凌利起来,“为何?”
任仲不知该如何说,只是示弱般地把头埋进了卓谦之的胸膛,他感受到了卓谦之心口传来地跳动,“谦之……”
“此事由我做主,你无需多想。”卓谦之微微僵硬了一下,虽说他也与任仲有过亲吻拥抱,但总还是不太习惯,他拍了拍任仲的背脊,口气不由得放软了些。
就在此时,拍门声传来,“任公子,我是隔壁的李婶儿,晚饭已然好了,我特地给你们送来些。”
卓谦之快速的收了手,推门而出,任仲一人坐在床上,愣愣地盯着右手手心,声音极低,“若是永远也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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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乃是猎户,做事麻利自不用说,不过三日,他便架着驴车从最近的镇上返回了村子,还帮卓谦之带回了不少用具米面。如此一来,卓谦之便说饭食可以自己烹煮,不再麻烦李婶一家,也省的李婶日日敲门,不能安心为任仲医治双眼。
第二日大早,卓谦之便在后院布下了匿灵法阵,然后拿出了一块巴掌大的土块,将其揉碎洒在了后院的泥土之中。
他不知从哪收集了数十种新鲜的灵草灵药,然后将它们一一种在了泥土之中,任仲本想帮忙,却被卓谦之赶到了一边。他只好看着卓谦之耐心的从盒中拿出灵草,种在特定的位置,然后,他便发现了那棵处于中间位置的铸栊草。
“听说那人前段时间在靠近北宗的地界上,从一位金丹后期的前辈手中生生抢走了铸栊草,那位金丹后期修士乃是七绝道君沈风,竟被那人一剑斩碎丹田,连神魂都没有逃脱……”当日那练气期修士之言快速的闪现在任仲脑海。
铸栊草难得,并非轻易可以拿出,当日暗市中的流言,让任仲忍不住心存疑虑,若是当日那些人谈论的正是卓谦之,那他的处境自然是十分危险。莫不是从金丹期修士手中抢夺铸栊草,所以才受了暗伤?
“那人闹得整个南宗不宁,身上的重宝也不知被多少宗门觊觎,又并非只有咱兄弟俩讨论。况且既不说名也不道姓,谁又能知道。”若他们所说之人真的是卓谦之……身怀重宝而引起宗门觊觎,又会是什么样的重宝?
第145章不安
“谦之。”任仲内心不安,不由得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