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12周,还不算一条生命,它仅是一个细胞,如此而已!
她安慰、警告自己。
“宁夜。”有人,在后面冰冷冷地唤她的名字。
是谁呢?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她回过头来,然后,愣住。
“给我看你的病历。”他也不废话,一张脸,看起来严厉的有点可怕。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展岩,直到病历被他抽走,还让她缓不了神。
他开始翻病历。
怀孕七十二天。
“我的?!”他眉头打了结,语气很肯定。
刷的一下,她的脸色全白了。
也不理她,镇住自己纷乱与狂燥的心情,他继续往下看。
病人自述,曾在受孕第三周后,曾服用过感冒药退烧,基于优生学,胎儿有致畸影响,特诊断同意流产。
医生写的很详细,详细到,让他想发笑。
受孕第三周后?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颗感冒药是他拿给她吃的,而自己从巴厘岛回来不过两周的时间,就被女朋友给甩了。
“准备打掉?”他平静地问。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平静,但是那种冷叟叟莫名的威迫感,居然让宁夜颤了一下。
明明曾经是那么熟悉的两个人,但是,为什么才短短一个多月不见,好象完全不认识了一样。
是因为,展岩现在的衣着行头太尊贵与考究?不,不仅仅是这样!是好冷漠的语气,好陌生的表情,让一切,都很不对劲。
“我——”五脏六腑好像全都紧缩了在一起,她说不出话来。
“我真看不起,无法为自己行为负责的人!”他的声音不重,只是深眸中盈满冷冽的光芒,很冷鄙。
她象被人当众打了一个巴掌。
“钱包丢了?”他淡淡地,又看她一眼。
她被压迫地喘不过气来,生怕他下一句话就是,要不要他出钱替她打胎这种羞辱。
幸好。
“跟我走,我们谈谈。”他冷漠地说完,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分手的时候,他没说过一句重话,但是,此时,他的表情,是如此严厉,让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上。
他去取车。
一辆崭新的银灰色宝马车,在太阳底下,亮眩得刺眼,就连牌照号,也是那种特拍尾号连着三条八的富贵号码。
她怔得回不过神,总觉得,哪里不同了。
“上车。”他淡淡唤她。
一路上,她不知道他要把她带到哪里。
不敢问。
因为,觉得现在的他,太有距离感。
他也不说话,利落地打转方向盘,平静地开车,很沉默,只是,深邃的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重大事情。
车,停在一个平民化、崭新的小区。
“下车。”他惜字如金。
等她下完车,锁好车门,又是看都不看她,径自向其中某一栋小高层走去。
她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