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好痛!”茫然出神的古屋花衣忽然觉得脑门一痛,回过神来才发现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家母上:“妈你干嘛打我。”
“叫了你半天都没反应。”古屋太太收回手:“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不舒服一定要说,妈妈再把医生叫回来。”
“真的已经完全没事了!”古屋花衣立刻出声保证:“医生不是都说我可以出院了吗。”
“……”
见她还想说话,少女赶紧转移话题:“睡了这么久,肚子饿。”
这一招明显还是很管用的,古屋太太立刻笑道:“想吃什么?回家给你做。”
“嗯……”
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但似乎还真有些特别怀念的东西,古屋花衣忍不住咂了咂嘴:“特别想吃妈妈做的咖喱牛肉!”
“不行!”结果好不容易才想到的东西被母亲大人一口回绝:“养病期间禁止辛辣油腻。”
“诶?!!”古屋少女炸毛:“明明马上都可以出院了!”
“出院也不能吃。”
“嘤……”
纵横无数世界难逢敌手的抖s古屋花衣终于撞到了铁板上。
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画面啊。
斗争无果的少女最终还是得到了只能喝粥的待遇,古屋太太心满意足地去给她办理出院手续了。
古屋花衣目不转睛地盯着病房的门一点点关上,直到屋里只剩下自己,她努力维持的僵硬身躯这才舒缓下来。而这一动,就像是不小心摁下了某个开关,刚刚还从容淡定的少女忽然捂住胸口,神色极度痛苦地弯下腰,想个虾米一样将上半身深深地埋进被子里。有些空洞的眼里迅速积满了泪水,很快就在雪白的被子上晕开一大片渐层分明的水渍。而当事人却毫不自知地蜷缩在被子里瑟缩不已,明明躺在温度适宜的病房,却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她将上下牙齿用力地咬合在一起,这才勉强克制住那难以抑制的痛苦呻|吟。
有句心灵毒鸡汤说得好,人之所以满怀希望,是因为没有真的经历过绝望。
古屋花衣觉得像是失足落在沼泽中的倒霉蛋,无论怎么挣扎都是白费力气,等到她终于熬不下去,准备放弃一切任由自己沉沦下去时,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株脆弱的草茎。明知道即使仅仅抓住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的饮鸩止渴,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伸手去够取那不知道究竟是希望还是绝望的东西。
于是在古屋花衣出院后的第二天傍晚,刚刚放学的沢田纲吉一行人,便被某少女堵在了校门口。
“古……古屋桑?”人群之中的沢田纲吉虽然个头最矮,视力却是最好的一个。
“看来你还认识我,彭格列少年。”古屋花衣冲他们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有时间谈谈吗?”
在冷静的表面下,古屋少女其实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来她先来此处找沢田纲吉的做法是正确的。
本来以古屋花衣那直来直去的性格,她是想第一时间去找白兰的。可当她无论是搜索‘密鲁菲奥雷’还是‘白兰杰索’都无果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某个看似无关紧要实际上却很重要的关键词,并盛中学。再联系之前choice战上白兰说过,那时的彭格列都是从十年前过去的。
那么结果便很显而易见了——这里是十年前。
彼时已经叱咤一方的彭格列十代目,现在还是个在中学里挥洒青春的少年。
那么问题来了,10年前的白兰杰索又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