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君可以直接称呼我为古屋老师~”银发少女面带微笑地打断他,随即扫了一眼众人:“当然,叫前辈我也是不介意的。”
“……”
“毕竟我只比你大了那么~几岁~而已。”
向日岳人:“……”
网球部众:“……”
部长大人,你让她当校医,真的不怕她把我们都弄死吗?!
“啊恩?还不上车都愣着做什么。”迹部景吾径自越过他们,先一步上车:“本大爷可不想让青学那帮人说冰帝不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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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轻井泽的车程并不算长,却也多多少少能让人补一会儿眠。他们的随行人员不多,所以偌大的大巴里,足有大半截车厢都是空着的。
甫一上车,古屋花衣便相当自觉地占据了最后一排的位置。抬头瞥了眼当头的烈日,古屋花衣自顾自拉上窗帘。无视掉前排投过来的那些若有若无的视线,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倒头便睡。
原本还以为自己在这种困难的条件下应该很难入睡才对,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吸血鬼的作息规律在作祟。细碎的光影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伴着空调口吹出的丝丝冷风,几个呼吸间,她便陷入了深深的睡梦中。
——梦境是思维的另一种体现。
她曾经的心理学老师曾经是这么说的,但古屋花衣不知道自己的思维深处,何时隐藏着这样一个地方。
被雾霾笼罩的天空,一轮血色残月正悬挂在她的头顶上。一望无际的黑色平原,空旷得只有她自己孤单的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残影斑驳地映射在地上,压抑低沉得犹如末日般荒凉。一阵寒风扫过,夹杂着漫天的沙尘,铺天盖地得人睁不开眼睛……古屋花衣清晰地知道自己被困在了一个诡异的梦境里,但问题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摆脱这个梦境。
……又或者,她可以选择继续走下去。反正这只是个梦境不是嘛?
其实她并没有走出多远的距离,便看到一栋宏伟的哥特式建筑,矗立在地平线的尽头。尖塔高耸,浮雕诡异繁复,黑色的不明植物紧紧勒着墙面,扭曲阴森。整栋建筑孤独地沐浴在血月淡红色的光晕中,凄冷可怖,完美没有生命迹象。
这种古欧式风格的建筑,她只在照片中看到过。
若要说的仔细一点,就是在自己那个未曾谋面的,传说中的‘父亲’所寄来的照片中。
没错,她古屋花衣就是个私生女。
有点像是市面上所流行的那种狗血言情小说,她从出生到现在,十八年的人生里,父亲这个词的含义,就是照片上那个笑得如同夜晚一般清冷高贵的银发男子。而对于那个冠着她父亲这个名号,本名叫诺尔的匈牙利男人,她所知道的也唯有他的性命性别和国籍而已。
最可笑的是,这些匮乏的信息来源,是她那个犹如大和抚子般美好的母亲。
换句话来讲就是,她古屋花衣的母亲,对于那个跟自己交往了五年并且育有一女的男人,甚至连姓氏都不知道!
有时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究竟在想些什么,一边含辛茹苦地独自抚养她长大,一边还苦口婆心地告诉她不要去恨自己的父亲,说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有什么难处?因为他是王室贵胄所以没法娶身为平民的母亲吗?
别开玩笑了,这种骗小孩子的谎言她三岁之后就再也没信过。
或许是由于单亲家庭长大的原因,古屋花衣的性格和自己那个温柔感性的母亲截然相反。泼辣,彪悍,理智,外向……
任何跟她有些交情的人都知道,古屋花衣是个异常好相处的人。无论男生女生,都可以跟她很快打成一片。
前提是你不是她最讨厌的那两类人——长得好看的男人或者是外国人。
如果你长的既好看又是外国人……那么恭喜,亲你可以直接去黑名单里蹲着了。
此时此刻,古屋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