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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比兄弟几个都迂腐些,格外讲规矩。

独宠霸宠这样的事,怎么看都不合规距。

本来他是哥,让他说两句没啥,胤禟一张嘴就把事情定性为做哥的插手兄弟房中事,老三气得不轻,随后拂袖而去。

让胤禟怼成这样,胤祉那心情还能好?

他把不痛快明着写在脸上,回府之后福晋问起,就应说老九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又说九弟妹也不好。郭络罗氏那妒妇都知道装一装,她连掩饰也不曾,霸者胤禟不让碰妾室。

三福晋虽然也是董鄂家的,此董鄂非彼董鄂,她阿玛是都统鹏春,和那个被胤禟画了小像的倒霉格格哪怕往上数有些渊源,也是出了五服的关系。

因为关系远,她没有为对方抱不平的意思,听说宁楚克霸宠,嘴上附和胤祉说她妇德有亏,心里怪羡慕的。又听说老九还帮着她,羡慕都写上脸了。

早先感觉老九定不下心,笃定是个浪荡子,结果这么体贴人。

要说起来,他们兄弟先前也劝过老八,让他别叫个娘们骑在头上屙屎撒尿,叫他振一振夫纲。胤禩最多就是岔开话题,或者敷衍两句,再不然装作没听见,从来没有迎头而上怼回去这一说。

老九怼回去了,把劝他的臊了一脸,这么看就比老八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哪怕三福晋嘴上跟着谴责了,她表情明晃晃的,胤祉又不瞎,能看不见?

“怎么你还羡慕她?老九不讲规矩,爷不能不讲规矩,”说着胤祉就站起身来,董鄂氏问他往哪儿去,他没好气回说,“我的事你少管。”

等入夜之前,三福晋才听说胤祉的动向,他从书房出来就往田氏房里去了。

她们家爷每个月有一多半时间都歇在小妾房里,按理说该习惯了,今儿个不同,只要想到胤祉撂下来的话,她就胸闷不止,抹了两遍清凉油才稍稍舒服一些。

嬷嬷在一旁劝说:“九爷总是胡搞瞎搞,谁也管不了他,有些事他敢做,三爷万万不敢……福晋想开些,哪怕爷歇在侧福晋房里又如何?您替爷生下了嫡长子,您有弘晴阿哥。”

这都成安慰正室的官方辞令了,甭管谁家福晋受了委屈,来劝的要不说您有儿子,要不说您最重要是生下儿子,就没点新鲜说辞!类似的话董鄂氏听过太多回,耳朵都听起茧子了,这么劝过其实没啥用,一味气着也不是个事儿,她闷了一会儿就让嬷嬷伺候着上床去了。

没遇上那种疼婆娘的有什么办法?

日子总得接着过。

想想他们爷比上不足比下总归有余,虽然没多喜欢自己,初一十五都会过来,对外也说福晋贤良淑德董鄂家好教养,脸面是给的。

先前心如刀绞,想到这里又感觉缓过来一些,后来,董鄂氏进宫去给她额娘荣妃请安,半路遇上乘着软轿的宁楚克。

她俩统共只见过一回,关系称不上好坏,只能说有点印象。

宁楚克远远见着人就吩咐停下,在原地等了三福晋一会儿,两人打了个招呼。

“赶巧遇上三嫂,这是往钟粹宫去?”

董鄂氏颔首,反问说:“九弟妹又是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去陪额娘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