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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楚克还在走神,守着她的秃瓢头已经坐到床边来:“八哥派人递了信回去,晚些时候皇阿玛就该使人来接咱们,九哥你悠着点,庙里的和尚让你这阵子多行善少造孽,否则恐揽祸事上身。”

说着,那秃瓢头还幸灾乐祸起来:“迈个门槛都能给绊住,就地摔了个大马趴不说,摔这下还伤了胳膊,这不是报应?咱们来清泉寺路上遇见那辆马车记不记得?你那马儿撅蹄子害得别人家车驾一个颠簸,那不长眼的奴才骂咧了一声,你抬手就是一鞭子赏过去,车夫直接给掀翻在一旁,马儿吃痛至少得猛跑几里地,也不知道车里是谁,我听那惊呼声像姑娘家,人家也没招惹你就跟着倒了血霉,活该你摔伤右臂!”

宁楚克听完只想谢谢这秃瓢头全家,谢他帮忙解惑。

那车驾不就是她们提督府的?被连累的倒霉蛋不就是她本人?

这一冬,幼弟舒尔哈齐总在生病,眼看这天日子好,难得还有暖阳,宁楚克过来清泉寺拜拜,顺带想捐些香油钱。她带着奶娘以及丫鬟四人并一小队侍卫,就这样还是出了岔子。

当时她人在车厢里犯困,具体怎么回事也不清楚,只知道起先是一抖,紧接着就一阵颠簸,马车疯跑起来,她那会儿骨头懒,还没稳住身形就撞上车厢,之后啥也不知道了。

原来罪魁祸首就是这王八蛋!

还能说什么呢?

真活该他短命!

这当口宁楚克还不知道这杀千刀的没有死,不仅没死,还交换到她身体里面。

要是知道……她非得大笑三声。

只要想到堂堂九阿哥即将替她承受癸水之痛,并且还要替她学习女德女戒女红苦练坐姿站姿走姿……宁楚克就觉得老天爷比她亲祖宗还靠谱,对比九阿哥的惨状,她以后站着尿尿算什么?

这波交换她一点儿不亏,顶着皇阿哥头衔出门直接横着走,这身份可比九门提督之女贵重多了。

不过这会儿宁楚克尚且不知此事,她一边盘算着怎么打听府上的状况,看自己是昏睡过去还是就这么一命呜呼了;一边琢磨往后该如何是好,找阿玛摊牌还是先对付着。

她原就是个作女,惯会演戏的,哪怕受到不小的惊吓也没穿帮,还不动声色同胤誐套了波话,反而是另一头的九阿哥胤禟,眼瞧着就要疯了。

因是磕着头,胤禟醒得晚些,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片嫣红幔帐,撑着床铺坐起身来发现视线矮了一截,就这么会儿他已经感觉出浑身都不对,想掀开绣着寒梅傲雪图的被面,就发现这只手像白玉雕成,柔滑细腻,甲盖圆润饱满可爱极了。

只需一眼就知道,这手的主人笃定是有倾城之貌的大美人……胤禟平素爱跟着兄弟几个起哄,这会儿却提不起劲来,他正想取银镜来证实心中可怕的猜想,丫鬟竹玉就端着药碗进里间来了。

看格格已经能坐起来,竹玉松了口气,旋即想起这日遭遇,又接一通愤愤不平。

胤禟自幼长在宫里,能不会察言观色?

他尽量压下心里的慌张,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一些,伸手接过温热的药碗。他将汤匙搁回托盘上,想一口把汤药全灌下去,结果尝到那味儿就几欲做呕:“里头掺黄连了?这么苦。”

“谁让格格长了条金舌头,到您嘴里是珍馐美味百倍,是苦药也比常人喝着苦上百倍。平素能不喝药咱就不喝,可福晋说了,今儿个不成。”小丫鬟一忍再忍,看到主子受苦终于忍不住了,抱怨说,“您撞了头,大夫说晕眩想吐都是正常反应,好生喝药养些时候便好……都怪那冒失鬼!瞎了他的眼,提督府的车驾也敢冲撞!”

小丫鬟絮絮叨叨念了一通,胤禟边喝药边听,听到后头就把药给喷了。

照她说的,这位主去清泉寺拜拜,回来的路上遇到不长眼的惊了车驾,马疯跑出去,一队侍卫豁出去命赶了三地里才追上,停下来后开厢门一看,奶娘并几个丫鬟还醒着,纵使醒着也天旋地转不知今夕何夕了,至于格格……早已经昏死过去。

不仅如此,胤禟还弄清了这家人的身份,这格格该是九门提督崇礼膝下嫡女。

翻过这个坎,来年便是选秀年,兄弟们难免会提到这届秀女,这届秀女里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