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摸了摸自家的脸像是自言自语的道一句:“惊吓么?也了这般事儿,怕是我倒成了那叫别人惊吓的源头。”说罢又像是不自觉得的瞧了瞧自家的手,仿佛上面依旧染了那罗老二喷溅而出的鲜血……
温方便知自己算是成功的哪壶不开提了哪壶,只狠狠的拍了拍自家的嘴,再转一转话头:“漠北一行着实凶险,小鱼姑娘也莫怪二爷瞒你,当然他这般瞒你着实是不对滴……”这一开口倒是成功将沈鱼的思绪引了过来。
温方自心里长出一口气打算再接再厉:“那常庆年哪是那般好对负的,千年的老狐狸修成了精,若没个好借口便这般施施然的去了,定叫他生疑,到时更是棘手。不过这主意自然也不是二爷所想,天地良心当是崔四爷同他提时也是抗拒了许久,才不得不为着国家大业应了下来。瞒着你是怕是心中不快……大夫我这里为二爷证一回清白,那常家小姐二爷统共便打过两次照面,正眼也没瞧人一回,你也知道二爷性子冷……唉……可惜了喽。”
沈鱼挑一挑柳眉佯装不解,只顺着话头问上一句:“可惜什么?温大夫不妨直言。”
“唉,若说那常家小姐着实生的美,又是二八华的美佳人,却因着他祖父一人之罪,只诛连着怕是没了好下场。”
沈鱼微微一笑:“温大夫倒是个怜香惜玉的,若实在心疼不如回头央了爷将人救了出来。”
温方闻言只忙把个头摇的拨浪鼓一般:“这……大夫我可不触这霉头,便是因着那常家小姐小鱼姑娘才同二爷那里置了气,这一个多月竟是只言片语也未叫人捎去,可知咱们二爷是如何煎熬的?眼下才将回来见着思慕的佳人儿,若大夫我此时去提这碴,依着二爷那副黑了的心肠,怕是半点情分也是不顾念的便把大夫我丢至牢中,一并同那常氏一族吃牢饭去喽。”
沈鱼叫他这番话逗的张是展了颜,温方瞧见时机便再说上一句:“二爷这段时间着实对姑娘想念的紧,只依着他性子怕是不会同姑娘说的。先头他瞒了你自是他的不是,你生他气也是应当的,只敲打几回便是,可若要用力过猛了,毕竟二爷身上还带着伤,回头大夫我免不得又得麻烦一回,你也是知晓他这个病患的脾气秉性,实在是不大讨喜。”
他这一语双关的,沈鱼如何听不出来,也听着叫人心中一暖,只弯了弯眼睛道:“多谢温大夫提点,奴婢定是把握好分寸。”
“对对对,便是分寸,定要趁着机会好好整治一回,瞧他日后还敢不敢再这般独断专行,这般的日中无人……啧啧啧我瞧也这普天之下也便只有姑娘能治得了那人,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沈鱼才感念他一回,却是他这一番话竟是越说越不成体统起来,只忙开腔打断一回:“奴婢想着小玉睡了一个冬天也该饿了,便拿了些肉食过来,温大夫若是得空便将这些食物端给它便罢了,奴婢突然忆起还有些事儿未办,便先回去了。”
说罢便将手中的篮子塞给温方,只快步出了药庐,头也未回上一回。只瞧的温方一头雾水,摸一摸自家英俊无双的脸心里嘀咕一句:也不吓人呀。
第94章真心
沈鱼出了药庐沿着条青石铺就的小道走了许久,不知怎么么便又来到了香雪林里,拿着帕子扫一扫那石凳上的灰尘便落了坐。温方那一袭话说的叫她生出许多感触,虽是未曾问过一句,只漠北一行其中内情大约也知晓个清楚。
又闻柳淮扬那里似乎伤的不轻,心中隐隐生出些担心的意思。
沈鱼有些恼恨自已这般心软,分明是他错在先……叫她心伤许多时候,将将才要放下又出了曲罗山那般事儿。沈鱼坐了许久,也不嫌冷,末了也未想出个什么结果,只起了身往那小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