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夫瞧着柳二爷面色如常,柳二爷只盯着那姑娘的背影愣上一回子神,只瞧的人不见了,方才回了身。
又慢慢的将那桌上的酒杯端了起来,淡淡抿上一口。温方耐不住同他这般干巴巴的坐在一处,轻轻咳上一声有些试探的问上一句:“先头林府时崔四同你提的那一桩我也悄悄听了一耳朵,今儿趁着小鱼姑娘不在,你只同我说句实打实的话来,你……可是当真要去漠北迁阳城求娶那常老匹夫的孙女?”
柳淮扬闻言只将手中的酒杯自唇边移开,冷冷瞧他一眼,似有警告之意。
将手中酒杯抛至桌上,长指轻轻敲一敲桌面,像是沉吟一番才开了口:“此事儿,爷自会亲自告知她一回,你却莫要多言,若是把搅了爷的大事儿,这宫墙怕是温大夫非入不可了。”
这般直白的威胁,也只叫温方撇撇嘴角,十分不能苟同。顿了顿像不大死心又道一句:“你也莫亲大夫我啰嗦一回,你素来便是寡淡冷漠,素来叫人不敢近身,这好不容易遇见个可心的,可要好生打算一回……日前宫十一禀的那一桩事儿你也是听得仔细,便是她先头相依为命的奶娘又如何,便是跪在身前也能生生做一回壁上观。
这般一瞧那小鱼姑娘却不似她面上这般随和个人儿,原是有几分气性隐其内的,且不说她甘不甘愿,便是知你瞒了她去求娶旁人,怕是毕定也不待你之心依然如旧罢。”
温方一番话倒是说的掏心掏肺,也说的直白,只将它日事发时沈鱼应有的态度也点了给他。
柳淮扬如何没想过一回,那日宫十一将一应事儿禀报后他便已经思量了一回。
却又是见她回来只字不提,观其心情面色更是如常的。
也叫他暗自惊心一回……她这般冷漠应对,更是叫他不敢同她坦诚一回。
是不敢也觉得不必,这般事儿原就不该叫她一同跟着烦心一回,只等他料理了常庆年,将漠北局势稳上一稳,只将人接到迁阳再说其它。
柳二爷自是打算的好,只说这男人呀,历来自大便是花通的毛病,由其在自家心悦的女人面前,温方见他似铁了心一般,也知不好再劝,想一想沈鱼,挑挑眉毛暗自道一句,便是届时打脸也自是打不着他温方的,只同一旁听个响看个笑话便是。
这般话话题至此便算翻了过去,沈鱼来得巧,自是没听到不该她现下知晓的。
三人对月小酌,沈鱼偶有妙语连珠也惹得柳二爷开怀,温大夫连饮多杯更是开怀。
直至天上那轮明月西沉,才算尽兴,散了席去。
那黄酒虽柔,却也有些后劲,更莫言温方更是不胜酒力,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