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之间俱是冷意,仿佛只沈鱼这里点个头,便直接差着人去二房里找补一回。
沈鱼瞧他突变的脸色禁不住一愣,明明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便起了怒气。只想不明白,又瞧他这般脸色,也得先安抚一回再言其它:“谢爷担心,只这一回确实是爷想多了,二夫人那里知奴婢是栖意园里的人,素来便是客客气气的待着,哪里会为难一回。不过是想从奴婢口中扫听出二爷这里的一些近况罢了。”
柳淮扬缓和一下脸色扬一扬浓眉道一句:“便只有这些?”
沈鱼原便知道二夫人那点小心思哪里能瞒过栖意园里英明神武的柳二爷呢,也是不欲再生事端才不打算再提一回,只柳淮扬这般问,也只能据实说上一回。
柳二爷听完便是一副好心情的模样出来,朗声一笑调侃一句:“小鱼如今这装傻充愣的本事可是越发精进了,爷瞧着离炉火纯青不过只差堪堪一步。待得了空不妨书写个教条,待爷拿了给温方一观,叫也知道知道凡事不只是高调招摇便是好的,懂得收敛方才不至回回吃一回眼前亏。”
他这一番调侃只叫沈鱼呐呐无言,更是在心里翻个白眼,道一句:竟还好意思说上一回,若细说起来温大夫吃的哪回亏不是拜您所赐的!
却还未想个完整,便瞧着柳二爷一张凑得近了的俊颜,状似平常的问一句:“在心里偷着骂爷不是好人?”
沈鱼只避无可避,只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尴尬的一笑,心虚的道一句:“哪敢呢。”
柳二爷盯着又瞧了好一会,只把个姑娘一张如是厚的脸皮也瞧的有些生热这才退了退拉开些距离,沈鱼便觉得的呼吸顺畅起来,又小心的朝后退了小半步,方才把个胸脯挺了挺强行作出一副颇有底气的样子。
柳淮扬瞧着也不戳破只状似疑问的道:“不敢?不敢么,爷还当小鱼的胆子素来便是很大的呢。当日你那句:春时风入户,几片落青衣。爷至今仍旧记忆犹新。”
说罢只拿个笑意满满的黑眸盯着又是一通瞧,这样的夜晚竟是叫人分不清楚是天上的星星更这一些,还是眼前芝兰玉树的柳二爷那双含着脉脉温情的幽深黑眸更引人入胜一回。
已经过了这许多时日,通房沈鱼自是长进一回,尽管她当日提笔写下这两句自认为应景的词时心中并未作他想,只后来也是明白原是有些孟浪的。
况且月色下自家爷的眼神尤其灼人,只想着夜色光线不好,也叫人瞧不清楚仔细,这才放心大胆的把个老脸一红却是嘴上不认:“爷说的什么,奴婢却是听不明白。只今日这月色倒是好,不若奴婢给爷吟一句诗算做应景。”
柳淮扬瞧着姑娘遍布红晕的俏脸,只暗自欣赏一回,并不戳破,反倒是从善如流的接一句:“既然小鱼有吟诗的兴致,那爷便勉为其难的听上一回也罢。”
说罢便一撩袍摆,坐在一方石凳上,一脸笑意微微仰着脸瞧着沈鱼独自杵在面前。
却说沈鱼哪里想吟什么劳什子诗呢,不过是随便寻个借口化解一番尴尬局面罢了,又见他这般闲适的坐下,一副洗耳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