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夫人那里想继续试上一试,且要加大那蛇血的剂量,只再过上几日且作分解。
灵蛇只有一只,其血更是宝贵,便是这每日几滴便足够让他心疼,更莫说还要加大的剂量。
却说沈鱼这般心思,一是怕那蛇血里潜伏的微生物想再观察一番以保稳妥,二则却是想为静婉那姨娘之位加一份保险,大夫人这里光景越是好得厉害,大爷那里自是也会多待见她一分,只等静婉姨娘的位置做稳一点,她再想的其它法子顺理成章的将大夫人的药断掉。
她这点小九九早让柳家二爷看个分明,也不戳破,沉默许久最后只压下温方一脸意见想左的意愿言说一句:“稳妥点也好,东院的事儿,爷自有旁的打算,且叫她松快几日罢了。”
温方叹了口气,拂袖而去。
只余沈鱼对着那面上不带半分表情的柳家二爷,一时心中更是万分忐忑。
想了许久最后也只说出一句:“谢爷成全。”
他这般聪明如何看不出她心中为着静婉的那一点子私心呢如同当时试药一宗,细细一想便可明了,二爷不过是一味迁就她罢了。他那里越是迁就,越发便显得她有些得寸进尺了。
只这般想着通房沈鱼只觉得面上一涨,心里便有些难为情起来。
柳淮扬也不言语,只看着姑娘的脸色一会儿的功夫便硬是变了几种颜色,倒是精彩。
他抿了抿薄唇,单单只看她面色也能猜出几分她现下的想法,怕是一时良心发现,又觉得待他不起。
柳淮扬心里叹息一句,怎生会有这般磨人的人儿,你便是宠着迁就着一时明了的些,也能叫她一会子便生出千百种想法出来,却也是没有别的办法,自能仔细安抚了。
如是一想,柳二爷便将手中的茶碗至于小几,轻咳一声,见沈鱼侧目才朝她招一招手,示意靠近一些。
沈鱼倒是听话,往他身前挪了几挪,只待靠得不足一步才止了身下动作。
柳二爷将那桌上空了的茶碗推一推,沈鱼便从善如流的往里添上一些茶水。
“你自心里也不必觉得愧疚难过,这桩事儿爷应你也不全是因为你,自是有其它打算。”
柳淮扬淡淡开了口,才端起那杯沈鱼新添上水的茶碗,慢理条斯的饮了一口。
他如是一说,沈鱼更是觉得心中歉疚,抬头瞧了瞧他依旧苍白的面色,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小心了点呢?
“奴婢承认自个的确是有些私心,原是想个稳妥的法了,能让纪氏那里药断的名正言顺一些,最好能别累及静婉。不过这只是其一罢了,奴婢更是怕那灵蛇的血中含了其实潜伏的物件,便想着多试几天,且看大夫人那里症状反应再细细斟酌了蛇血剂量,方才给爷入药,只求药到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