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田蜜就在那个公司的市场部下设的翻译二部做了下来,一年过去了,虽然没有什么大的作为,职位毫无升迁,但也算做的一帆风顺。唯一出乎意料的是,朱建文并没有放弃,这一年下来,还是经常找她。他不说穿,田蜜说什么也没用,不想应付时,她开始学会了装傻和无视。
在连续五天在公司门口看见朱建文后,田蜜终于决定是时候好好谈一谈了。
其实,一进餐厅坐下点菜时,她就已经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今天霉运高照,或许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早上她起来迟了,跑到公交车站的路上还不小心把脚崴了,鞋跟当时就有点松动,她看还能支持就赶着上班了,顾不上回去换鞋。在公交车上站了半个小时,到了公司后,她的脚踝已经有点红肿了。忙了一天,下班走出公司,又看到了朱建文。
她想换了工作到现在都一年多了,总是躲避着也不是办法,还是一次性说清楚,这样以后也省事。进餐到一半时,她已经含糊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朱建文明白了她的意思后,开始笑,他问,是那个学校门口陪你过生日的男人吗?你到现在还记挂着他吗?我打听了,他现在是你的姐夫。田蜜从心底里厌烦了起来,厌烦他脸上的笑,厌烦他无关痛痒的口气,更加厌烦他说的话。
那是她一个人的宝盒,她拒绝和他分享。
田蜜的胃口顿时全无,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也没有心思追究。从钱夹里面掏出两百块放在桌子上,她什么话也没有说,站起来离开。
那个女人低头摸着自己的脚踝,半天都没有吭声。乔楠不想再浪费时间等她说话,事故责任不在他,是她自己撞上来的。他抬脚要离开时,一个男人匆匆忙忙的出来了,甩下两百块钱在她脚边。
“你别欺人太甚!一次又一次侮辱我!”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乔楠瞟了一眼,停下了脚步。后来乔楠无数次想起那一天,可是无论他怎么想,他都想不透他为什么要停下来,难道仅仅是因为那有点熟悉的声音和黑色的长发?其实就这样走开了,然后过完一辈子,也未尝不可,他也不会有任何遗憾,然而,他站在那里看着那黑色的发髻和她后颈的曲线,没有转身更没有移动脚步。他也从来都没有后悔,哪怕是在被水沾湿再也爬不起来时,他还是庆幸他没有走开。
“你怎么哭了?”男人蹲了下来,刚刚的怒气已经成了担心。“是不是脚痛?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你走开,我不要你管。”
田蜜回头,找到“肇事者”。“喂,你刚刚撞人了,就想这么走开?”
“是吗?”乔楠绝佳的记忆力再一次发挥了用途,他开始发现这个水做的老榕树下的女人不仅有趣还喜欢睁眼说瞎话。
“我的鞋跟都掉了,脚也肿了,你没看见吗?不是你是谁?我又不是不会走路!”田蜜抹掉眼泪,大声嚷道。
几个经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