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明白一个道理,一个小孩子摔倒后,如果父母站在旁边,他会爬在地上大声的哭泣,等着父母来拉起他,擦干他的眼泪。可是如果这个孩子身边没有任何人,他会自己站起来,拍一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向前走去。田蜜无疑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如果身边没有任何人,只能靠自己,她会坚强,眼泪也是没有意义的,她会忍住不掉眼泪,因为没有人会心痛。可是现在田蜜知道她可以哭,因为他就在这里,他抱着她,他也不会不管她。她来不及去想这是不是代表她已经开始依赖他了,也没有心思想更多,只能抱着他的脖子哭的像个孩子。
乔楠哄了她很久,她的声音才渐渐的低了下去。他掰开她圈在脖子上的手,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胡乱抹着她的眼泪。
“乖,别哭了。”他坐起身,伸出手打开床头灯,抽来纸巾,擦着她通红的眼睛。
“我向你保证……”他扔掉手里的纸巾,搂抱住她重新躺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他到今天才发现,他捧在手心里的一个宝贝,却在他的疏忽之下不小心遗落在地上,被人轻易的践踏,可是她还是她,她是他的,他已经把她找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松手。
她终于平静了下来,爬在他的胸膛上开始打嗝。
乔楠拍着她的背,吻着她的眼睛。
她睡着了,呼吸平稳,脸埋在他的肩窝处。乔楠慢慢抽出手臂,把她的头移到枕头上,起身下床,走了两步,又回来,把自己的枕头塞进她的怀里。她果然抱紧了枕头,把脸埋进去。
拉开抽屉的时候,乔楠才记起来,他早就戒烟了,她是那么的讨厌烟味。
露台上有几盆栀子花,上个星期才移植进花盆,是她上次回家带来枝桠水培出来的。要去伦敦之前她还惦记着她的栀子花苗没人换水,为此乔楠还特意告诫过张管家要特别留意太太的栀子花,乔雨也再三保证会帮她每天换水,她还是担心。乔楠看的都羡慕起来了这几株栀子花。
移植进花盆后,她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先去看看那几盆花,看着他不以为然,还念叨着什么“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昨天早上她从露台回房间后,还笑着对他说今年夏天让他见她的栀子花开。
夏天吗?原来栀子花是夏天开花。
乔楠第二次见她就是在那个夏末初秋之时,好像是九月份,也或许是十月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那一天中午他在他们酒店接待了一个重要的客户,待客人酒足饭饱回房间休息后,他也要回公司继续工作了。途径大堂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句极低的话,就在他耳边响起。“死日本猪!”这简单的几个字是用法语说的,他愕然的回头时,只见身边立着个身穿黑色套装盘着发髻的女子。她又开口了,这次是日本语,和刚刚那种咬牙切齿的语气不同,这次很温和,从他站的角度,可以见到她侧脸扬起的弧度,她应该在微笑。她的日语发音很标准,应该是声音娇柔的原因,听起来每一个字都如藕丝般连着下一个字,甜糯糯的。他低笑了一声,要不是他正好经过她的身边,万分确信这声音和刚刚那句法语出自同一个人,还差点以为中午他喝多了那几个不雅的字是他的幻听。他看了眼她面前那几个高兴的日本男人,果真是一群猪!
这真是个有趣的女人,他忽然想看看她的样子了。这样想着的时候,她突然偏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远离他几步,继续说话。
鹅蛋脸,脸上肤色白皙,不知道是不是搽了粉的原因……他还没来得及完整拼凑出来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