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一下头,“我们也是当事人,烦那些派出所里的填表问话什么的。”
他指指这几人,“那这几个货怎么处理?”
“扔这好了,都快四点了,洗个澡睡一觉,上午10点还约了人谈项目!”
☆、9
叶护洗过澡出来找水喝,遇上她在沙发后面的矮柜里翻东西,乒乒乓乓的地上堆了一堆东西。
“需要帮忙么?”
“帮我把云南白药找出来。”
他把白药找了出来,她拿了药,一瘸一拐的回自己房间,他在后面问道:“旧伤犯了?”
她没回头,“不是,刚才在浴室里崴了脚。”
“崴脚不合适用白药。”
“不是擦脚上,背上肿了。”
叶护这才想起她被那小臂粗的钢管狠狠的抽过一下,“需要帮忙么?”问完他就不好意了。
她回头看他两眼,“行,光顾着揍人了,把手都揍疼了。”叶护听她这样说,红了脸过去接过药。
她的背并不如她的面孔一样光洁,除了那红肿一道,还有大大小小许多的伤疤,最大的一条有手掌长,如蜈蚣一般趴在背上,即使她穿着运动款的内衣也无法遮挡住。
“当时疼么?”
她笑道:“这一棍子算什么。”
“我是说身上那些疤。”
她摇摇头,“不记得了,应该不疼吧,反正人都炸晕了。”
“后悔当时的选择么?”
“我只后悔我的赌气,外派期只有五年,我却申请延长了五年,眼看只有两个月到期了,他却回不来了。他的父母失去儿子,我却连道歉都没有机会可以表达。”
“为什么?”
“他们在小木去世后没多久也去世了,我们找到村里时,坟头的草都长出来了。”她背对着他拉上睡袍,继续说着他并不知道的事情,“在那个小村庄里,我们没能有机会照顾小木的父母,却遇上秦雨和她奶奶。那几年,人人都说我与孟浩是好人,资助了她们还给秦雨安排了好工作。可是有些所谓的善不过是另外的悲剧,她跳楼了,为了这个姓宗的渣男。”叶护在公司听过秦雨这个名字,总算明白她与那个宗姓渣男有何怨何仇了。
也许两条人命在她肩上真的是有些沉重了,他能看出她在说的时候是很用力的抱着自己的膝盖的。他有些心疼这样的她,忽然从她身后抱住了她,他说:“你这个人真复杂。”
她没有回头,任他那样抱着,“我以为自己坚强到混蛋,可事实证明不过如此。”
“为什么非要比男人还男人的站在人前?”
“习惯了,那身盔甲已经穿在身上太久了。”
“没想过尝试着拿掉那盔甲么?让别人走进来,自己也能走出去。”
她伸直了背,将他抱着的胳膊拉开,将头枕在其中一只胳膊上,靠着沙发跟他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