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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文洲手疼,便只得喝了这碗药,一口饮尽,连底都没剩下。

他此时的义愤填膺,也不过是薛家的行为超出了他所能预想的结果。他实在想不到,昨日他能够顺顺利利用计将君然骗到,顺势而为的将身边的护卫增多,而今日却还是栽在了薛家的出其不意之上。

但他明白,那几个死士,似乎并不想杀他,反倒是想给他个教训般,将他的手臂划伤了。

齐文洲此时和君然的想法忽然有些不谋而合。

该不会是薛荔为了帮君然报仇,才下此毒手的吧?

想到这,齐文洲微敛的眸光突然闪了闪。看来君然是不能动了,更甚至,薛荔的势力恐怕比薛家还要掌控的多。能够无声无息出现在林子里的死士……

恐怕连他已经上天和太阳肩并肩的亲爹都培养不出来。

那么就保住这个已经中了毒的太监,来以求朝堂平衡,似乎也是一笔不亏的买卖。

“若是皇上平静下来了,那就让奴婢为您上药吧。”这短短一碗药的功夫,君然其实是没多期待齐文洲能够想好对付薛荔的方法的,但权衡利弊这事,恐怕他从受伤那一刻就已经在琢磨了。

薛荔此时动不得,但是却又和薛家的目的不太相同。

薛家是巴不得让齐文洲死,而薛荔,却只是让他受了点皮外伤。

女人的心思,还真是匪夷所思。

君然拿了金疮药给齐文洲上药,这人却也不知想通了什么,竟真的乖乖伸出受伤的手臂给他上药来了。

“皇上总不会还要将那只烫伤的手遮掩起来吧?”是了,除了手臂,干脆把手也上好,省的这哥们儿大半夜还得让其他人起来伺候,劳心费神。

齐文洲撇了撇嘴,却还是将手伸了出来。

“你就不好奇那毒是什么吗?”齐文洲看着君然低头认真处理伤口的表情,挑挑眉,倒也生出几分想和他聊聊的意味。

这寂寞宫闱啊,除了斗争,便是女人。齐文洲往日里见得太多,反倒是今夜有了个可以倾听、可以诉说的人,便也将所有面具放下。

他以为君然会点头的,毕竟关乎着自己的性命。虽说他没了能救的东西,但也能让君然在这有限的生命里活的自在些。

可君然却摇了头,将手中的药膏放在了边上,一点都不曾提到毒//药的事。

“皇上想做什么皆是有原因有道理的,君然人微言轻,又是身负血海深仇。有些事情,您不该和奴婢说,奴婢也不会问。”他躬着身子,脸朝下埋得低低的,稍稍朝后退了几步。

那毒不过就是潜伏期长了些,以原主这具身子的耗损程度来看,估摸着也能挨个十来年。

这一个拯救计划,似乎已经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所以君然并不怎么担心他需要留在这十几年。

所以,齐文洲说或者不说,死便死了,君然不在乎。

齐文洲倒也真是奇了,竟然还真有人将命置之度外的,“那你就不想为你的家人报仇雪恨了?”

报仇?

不过是原主的执念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