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他第一次送她的那间屋子,也是这样摆放的物件。
他对她说过,他会把她失去的都一一寻回来。
慕景时正要带她走进去,她却拽住他,就在他扭头看过来时,迟舒意扑进他的怀里,把脑袋埋进他的胸膛里,说:“还债之前,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嗯,”他爱抚地摸着她的秀发,说:“好。”
“明天陪我去墓园看看他们。”
“好。”他收紧了怀抱,紧紧地把她圈在怀中。
她仰起头,对他笑,说:“一会儿听了别太惊艳哦。”
慕景时在她的鼻尖上轻轻点了点,“拭目以待。”
迟舒意走过去款款落座,他依然靠在一旁淡淡地垂下眼眸看她。
在她纤细的手指落到黑白键上的那一刻,清亮婉转的乐音就像是山间泉水汩汩流出,抑扬顿挫的音乐回荡在整间琴房,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余音缭绕,回旋在他的耳畔。
这首曲子他太熟悉,应该说每个人都很熟悉,可经由她的指尖弹奏出来,意义就不一样了。
他如深潭般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心如擂鼓般的跳动,他几乎快要抑制不住自己,强忍着不让自己将还在弹奏的她拎起来直接抱在怀里狠狠地疼爱一番。
慕景时紧紧攥着拳头按捺着自己心里的猛兽,黑墨色的眼睛已经开始隐隐有了火光,灼灼地盯着她,一眨不眨,恨不得要把她熔化在里面才好。
迟舒意悠然专注地弹奏完,缓缓抬起十指,离开黑白键,而后下落。
她站起来,向他走近,扬着笑脸对他说:“献给……景时哥哥。”
她的话成功地让他失控,慕景时跨过一步直逼她而来,本来迟舒意已经走到了钢琴脚架处,结果他猛然半转身直接将手按在了她的后脑上,她因为慌张不由得后退了一下,本来轻轻划过钢琴白键的手指这下直接整个手掌都压在了上面,琴房瞬间发出一声短暂急促又杂乱的乐音。
他迅速地搂过她的腰身桎梏住她,不让她再往后退去,汹涌激烈的吻已经密密麻麻地扑了过来,近乎凶狠地啃咬着她,不满足地在她嘴里汲取着她所有的津液。
迟舒意抬手抓住他扣着她后脑的手腕,被迫仰脸承受他近乎疯狂地索吻,白皙的脸颊已经因为亲吻和缺氧泛起潮红,那双含着笑意晶莹透亮的大眼睛正在渐渐失去焦距,涣散起来,眸中水光潋滟,荡起阵阵涟漪。
缠绵了良久,他终于肯放过她,慕景时在她唇角轻轻地舔舐,咬着她的嘴唇低低地喘息着呢喃说:“七七,你想折磨死我是不是?”
她已经全身瘫软,手臂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喘气,不断地摇头,“我只是……这首曲子……是我用来向你求婚用的。”
这首曲子是我用来向你求婚用的。
我向你求婚。
他扶住她的肩膀让她站稳,低着头注视她,幽深的眼眸在听到她的话时确实起了波澜,但此刻已经平静如常。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你?”
她愣,没想到他会反问她,顿时喜悦的心情消了一大半,扯了笑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想怎么回答?”
他今晚在叶家的厨房明明对唐姨说只要她点头,他随时可以和她结婚的。
慕景时捕捉到她眼中闪过的失落,突然心疼她,这个傻姑娘又误解他的意思了。
他执起她的手不容分说地把她拉进书房,让她在书桌边站好,他俯下身从书桌自带的一个带锁的小柜子里开了锁陆陆续续拿出好几个盒子。
一共十个礼品盒,每个礼品盒的大小和颜色都不一样。
他站好把其中一个浅绿色的盒子推给她,迟舒意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