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唇明显看到被咬破的齿痕。
见对方眼神冰冷,神色愠怒,岳子墨这才想起这个俊美又冷酷的男人是何许人也,心里不由得有几分忐忑,他声色厉荏道:“我明明说了要自己喝的,你为什么还要强吻我?”
镰擦拭唇角的手慢了一下。
“……我只是想把嘴里的稀饭喂给你吃。”岳子墨的脸咻的一下子红的冒烟了,镰还再接再厉的道:“稀饭太少了,吐掉就没有了。”
明明前一刻还气的七窍生烟,此刻岳子墨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他都感觉到房间里另外两股异样的视线在他身上游走。
简直无地自容了。
慌慌忙忙的,用最快的速度将镰手中的碗夺过来,为了掩饰心里莫名的心虚感,顾不得稀饭烫不烫,岳子墨埋起头,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声音大的吓人,那狂猛的劲儿一点都不像是个生病的人。
吃完之后,岳子墨这才缓了一口劲儿,靠在墙壁直喘气儿,他看了一眼依旧坐在床沿边的虫族男人,对方视线扫视了一下,默默的接过快要掉在地上的碗,问:“还要吗?”
“要啊,我还没有吃饱。”岳子墨实实在在的道。
该不会又不给饭吃的主儿吧,不管如何,先把肚子填饱才是最为主要的。
他摸了摸左肩部烙印,那里伤口已经结合好了,只有暗红色的伤疤留在表层,看了一眼那狰狞的图腾,昨日惨烈的疼痛依旧残存在脑海,那种剧烈的疼痛叫他如何也忘不掉。
镰将碗放在小桌子上,吩咐一个奴隶再去弄一些吃的,转身看到岳子墨的举动,眼神微暗,唇角抿出一丝弧度,这是一个属于性质的标志,代表着这个人类属于他,归他所有。
只是,在看到对方黑色的眼眸里,压抑的痛苦,镰唇角的那一丝弧度消失了。
“我是托择木十君,你可以唤我镰。”高大冷漠的男人淡淡的说道。
这是在自我介绍?
岳子墨点点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坦言道:“你好镰,我叫岳子墨,你叫我小墨就可以。”既来之则安之,他不会去故意折磨自己,也不会变相的哀求什么。
仅仅只是几天的时间,他已经知道这个世界究竟多多么的残酷,他的反抗,他的挣扎,在这些异族的眼里不过是个笑话。
他想活下去,然后在将来时机成熟回到现代,回到那个属于他的真实年代,而在这里,他要收敛身上所有的棱棱角角,将自己打磨成一块圆溜溜的石头。
镰发现眼前这个人类似乎和以前他买的三个人类有些不同,似乎更好沟通,起码能够在第一次就能说的上话。若是以前,买回来的俘虏不是闷不吭声,就是拳打脚踢,或者双目含怨恨,彼此连称呼都不清楚,每每相处心力憔悴,更不要谈交配。他放下心里的那一丝防范和警惕,带着一种不一样的情绪继续和这个看起来无比乖顺的俘虏交谈着。
“是我将你买回来的,你以后都属于我了,你以后要跟我一起生活。”镰一脸正色道。
那么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若不是这里是末世,对面是一个异族的男人,还是个煞气肆意,满脸冷酷的强大男人,岳子墨真的很想一巴掌呼过去!
你这脸还真是够大的啊!
岳子墨在心里咆哮着,然而所有的虫族人似乎都这么的脸大,作为俘虏就有俘虏的自觉,岳子墨深深吸了一口气,伏低做小,特别小可怜的道:“是的镰,我以后都属于你了。”
等等,这话一说完,浑身就是一哆嗦,就跟掉进冰窟窿里似的。
镰对此更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