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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庭娇 青铜穗 2001 字 7个月前

营教头两个月,去集训宫廷侍卫,我趁机便把这个讨到手了。”

韩家自张家得到的财物无数,认真清查起来未必不能复原,但到底容易引起猜测,能把张家几处生活过的宅子弄到手,已经算是不错。

苏言明白,看了看那地契,却问道:“皇上何以要借教头去训侍卫?”

宫里的侍卫营也是由梁修管着,梁修昔年为李室立下汗马功劳,不但忠诚信得过,本事也同样顶呱呱,不可能会练不好一个如此重要的营卫。

萧淮勾唇浅笑,半日后才说道:“不过是借故亲近燕王府罢了。

“这小子精灵得很,又难得地脑子清醒,不会跟我们过不去,不过他这么做定然还有别的用意,且看着吧。”

他望着前方停了扇子。

苏言点点头,往外去了。

祈睿这里等萧淮出了宫,在廊下月光里站了会儿,也转身去了慈宁宫。

慈宁宫里亮着灯,廊下宫人见着他来,立时躬身要去通报,祈睿摆手制止,走到门槛内,周福安已闻讯匆匆出了来。

郑太后歪在玉簟上,脂粉未施,长发也披散着,原本应是在出神,在听到门口动静时蓦地将目光移过来,变得凌厉:“皇上终于舍得来了!”

祈睿先进去在榻下行了礼,然后才在绣墩上坐下来,谦卑地道:“儿臣近日杂事繁多,未曾前来给母后请安,是儿臣的不是。

“故特地前来请罪,还请母后发落。”

郑太后眉眼扭曲,咬牙半日道:“皇上翅膀硬了,瞒着我跟萧家父子联手对付自己的亲娘,这手段连我都尚且仰望,如今又被你软禁在这里,我又岂敢发落于你?”

祈睿不作声,只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

郑太后愈发气恨,怒而拍起桌子:“你真是好大胆子!

“韩顿虽然为你所不容,可他到底是为了咱们母子着想,那萧家父子野心勃勃,比起韩顿来阴狠危险十倍!

“你为了灭一个韩家而把萧家父子扯进来,与引狼入室有何区别?!”

祈睿抬头,少年英俊的脸上仍是平静:“不知母后何以认定萧家父子一定会夺朕的皇位?”

郑太后噎住,咬紧了牙关。

“昔年定国时父皇与燕王叔功绩已定,朝中也尚有不少老臣,父皇归天也不过三四载。

“燕王府得尽天子之下所有荣宠,说句与李室平分天下也不为过,他不见得非要这个位子,为何要这么短时间内威胁皇权?”

少年声音微哑,不太悦耳,但又透着超乎年龄的沉稳。

“除非,他对我们李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说呢母后?”

“哪来的深仇大恨?”郑太后攥着袖口冷笑,“我们李家哪里对不住他?”

祈睿接过李秋递来的茶,说道:“前些日子,朕从太傅那里将昔年父皇存放在他那里的铜匣取了回来。”

看到郑太后眉头皱起,他接着道:“那匣子里是昔年打大秦时的一些行军史。

“不是什么机密,但是放在国史馆给人参阅终有不便。因为东西皆是昔年谋士们写下的,所以就存放在太傅处。

“朕看了看,当中就有关于燕王叔与卫家的一些事。母后,卫夫人是怎么死的?”

郑太后脸色骤变,原本搁在袖口的五指也不由自主地收紧。

“你问这个做什么?!”

祈睿神色未动,接着道:“燕王叔痴心于卫夫人,从无二心,且萧哥哥也在卫家长大,卫家护得他万般周全。

“于这点来说卫家对燕王叔有莫大恩情,在他拥有那莫大权势之下,他不可能会连妻子与岳家都保护不了。”

“为了更大权势,区区一个卫家算什么?”郑太后唇角有不屑也有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