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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开恩啊…陛下。”
他话音未落,底下已经哭成了一片,齐孝衍却不管这些,大笑着留下一地哭泣的女子老臣,来到了一间天牢里。
唤狱卒开了门后,笑着展开自己的一身皇袍,对里头坐在枯草上的男子笑道,“仲父您看看,如今是谁笑到了最后?”
钱世勋没有答他,自顾自低头吃一碟发了霉的黄豆。
“呵呵,怎么无话可说了是么。从小朕就被拿来和孝卿比较,文不如她武不如她,你教她教得尽心,对朕只是略提点几句,还要骂朕不聪慧!虽然如此,到最后,登基的不还是朕?啧啧,你还偏心孝卿呢,你看看你的这只手,不是她砍掉的?”
钱世勋还是未答言,齐孝衍却是彻底失了耐心,急走几步上前去,一把抓住他,逼着他抬起头来,咬牙切齿道,“说!朕身上的毒,解药在哪儿?”
钱世勋偏过脸皱眉道,“你说得是什么话?你身上怎么会有毒?”
“你以为能瞒得过朕?!自小,你就在朕的饭食里下慢毒,哈哈哈哈,朕知道,你是为了保住齐孝卿,对不对?好,如你的意了,仲父,朕没有杀孝卿,朕只是将她关起来了,也没有向外人说出她的女子身分,仲父,衍儿求您,给我解药吧…毒发的时候…好难过…好难过…”
说着,他捂着心口跪了下来,哭道,“仲父,您给我解药吧…我知道快毒发了…我不想死啊…”
钱世勋眼神复杂地望了他一眼,叹道,“衍儿,你身上没有毒,你和玉儿,你们生来就有病症…我派人寻了好久的方子才拿药克住了一些…后来为了让玉儿给你让位,才将给她食用的解药分量减了几分……你自己自作主张将我给你的药看作毒/药,不服用它,甚至还以我的名义骗玉儿和那淳于家的女娃吃含有剧毒的东西…衍儿,仲父从小教导你要仁爱,你这样,让仲父如何去向你地府的父皇交代…玉儿是女子,这皇位也让给你了,你放了她,让她和那木家女娃走吧。”
“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齐孝衍眼神涣散,狂躁地笑,一把敲碎了牢房里头的小木桌,瞪着他道,“你偏心她,我早知道!明明当初只要你一句话就可以让她逊位的,你却一直拖到后来,看她要杀我了,才让漠南的军队过来,你偏心她!”
“你是你父皇的嫡子,仲父又怎么会偏心。何况,是你父皇临终前定下的这李代桃僵的法子,我又怎么会不遵守,可玉儿她自小就受了许多苦,看在她是你妹妹又替你打下江山的分上,你放了她吧。”
“我不信,我不信!”看看齐孝衍就要发狂,钱世勋眉头一皱,为了保下钱玉的命,只好骗他道,“好,衍儿你别气,只要你保证不杀玉儿,仲父就派人给你送解药……一月一送,如何?”
齐孝衍急切地抬头,“真的?”
钱世勋赶紧宽慰他,“仲父不会骗你,仲父不是曾经对你保证过,让你当皇帝么。你看,你不就穿上了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