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瞻脱浦禾的衣服的手愣在了那里,会吗?他以前只是简单的想找份工作,结个婚,生个孩子,现在呢?
“也许吧,谁说的定呢?大美女都喜欢你们这样的高富帅,没有人喜欢我这样的屌丝的。”
浦禾比划:我不喜欢她,我不喜欢她跟你在一起。
可是浦禾在比划,鱼瞻没有看到,他只顾着脱浦禾的衣服,他要把这脏衣服脱下来。
他没有看到,也就没有答案,或者这句话他本来给不了浦禾答案。
裤子脱到膝盖的时候,浦禾倒吸一口气,鱼瞻的血直冲脑门,放干了浴缸里的水,找出干净的毛巾,找到剪刀,浦禾膝盖下面扎到了玻璃渣,他必须要把裤子剪开,他小心翼翼的擦着玻璃渣附近的伤口,膝盖上的细长的玻璃□□的伤口里面流出血,血迹蜿蜒曲折整个小腿,宛若雪地里面凄艳的红梅,本来伤口边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了,刚刚他一不小心脱衣服的时候扯到伤口,血又流了出来。
鱼瞻拿过医药箱放在旁边,找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叠成方形交给浦禾:“咬着。”
浦禾看了看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先帮你把玻璃渣清理干净,明天带你去医院,要不然会感染。”
浦禾接过毛巾,咬在嘴里,要说不害怕是可能的,毕竟这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而且鱼瞻那种糙汉怎么可能比得过护士温柔。他才咬在嘴里没多久,鱼瞻就用力一扯,浦禾头皮发麻,就像一块骨头被扯掉,他痛得快要昏死过去。
细小的血珠溅在浴缸里蜿蜒而下,顺着雪白的缸壁往下滑,鱼瞻出了一身汗,如果对方是柳离那种蠢蛋,他随便将玻璃渣扯掉就好了,但是对方是个小少爷,没吃过苦,没见过这种随便处理的阵势,像他们这种小少爷,身上破了一个口子就会有一群人跟着遭殃,更何况被玻璃渣扎了这么深呢?
浦禾并没有像鱼瞻想象之中那么娇气,他只是冒了一身冷汗呜咽了一声,接着还是那个安静的少年,就好像刚刚只是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
鱼瞻清理好了伤口,搽了点药,其实这一切并没有鱼瞻想象之中那么艰难,浦禾一声不吭,就算真的痛了,他只会倒吸冷气,并没有闹脾气,这个少年真的比他想象之中还要坚强几百倍。
晚饭的时候,浦禾没有起来,他腿上有伤,还发着烧,他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顾海棠红着双眼坐在以前浦禾坐的位置上,她撒娇的问鱼海人:“老爹,那个……”小哑巴还没有说出来就能感受到鱼瞻投过来犀利的眼光,她立马扭头继续说:“那个屋子里的家伙什么时候回去?总不能赖在我们家不走呢?天底下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咱们管吃管喝管住,还要伺候他。”
“说得好像咱两也是赖在老爹家十几年吧,我们不也是赖在老爹家白吃白住十几年。”柳离夹了一口菜,冷淡的对着顾海棠说:“他是鱼瞻的偶像,收留偶像有什么不对的?再说了,海棠,你脾气好像见长了嘛,留学生就是不一样,回国底气就大了一点,不错不错,不过小禾他碍着你的事了吗?”
“柳离,我跟老爹说话,你插什么话?”顾海棠不高兴的放下碗,碗撞击桌子一声响,气氛当时就尴尬了起来。
“得了,现在又是我的错了。”柳离双手举起投降:“我闭嘴可以了吧?”
顾海棠白了他一眼,柳离作求饶状,继续扒了一大口饭。
“海棠,小禾惹到了你了吗?”鱼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