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柏是不太喜欢喝酒的,不过当年展鸿宇却很喜欢。
还在军校的时候,凌寒柏就从自己家里偷出过一瓶有一百年历史的沃德莱斯带到学校,和展鸿宇大醉了一场。
也正是那场酒醉之后的吐露心声之举,才让两人正式地确定了情侣关系。
虽然那时候他们之间只有酒和亲吻,而缠绵其间的爱情也显得那么单纯。
同样的酒,喝在嘴里却似乎不是同样的口味。凌寒柏在喝下第一口沃德莱斯的时候就皱起了眉。
但是他并不介意嘴里那股酸涩的味道,只是大口大口地牛饮着暗红色的酒水,没有可以对饮的人,也没有那么多介意的规矩。
酒意很快就冲上了凌寒柏的脑袋,他再也不去想什么工作,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保护室里那个人。
“将军,您这是?”
快到午夜的时候,正在做最后巡视的管家看到了拎着酒瓶和杯子缓步走下楼梯的凌寒柏。
对方的脚步看上去有些踉跄,身上也有股浓郁的酒味,看起来醉得不轻。
凌寒柏扭头看了眼叫住自己的管家,笑了起来。
“哈,去看看我的伴侣而已。你去休息吧。”
将军口中的伴侣,对于管家和这栋府邸的其他人来说,更像一个受苦的囚徒,对方从未享受过一天真正自由的生活,也从未被他们当作是将军真正的伴侣。年迈的管家也听说过凌寒柏身上曾遭遇过的一些不堪的往事,他以为对方很快就玩腻猫捉老鼠的游戏,把展鸿宇退回保护中心。
但是在管家看到凌寒柏那双充满了苦涩的金眸时,他忽然意识到对方或许并不是只想玩一出报复的游戏。
他为凌寒柏服务的时间并不长,可是他的人生阅历却足够长,这位冷漠的将军,心底居然还残存着一处柔软的地方。
真是不幸。管家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这四个字,可他并没有去深究这四个字到底该为谁感叹。
保护室的大门除了监护者之外,只有凌寒柏才能打开。
他是这个家里至高无上的存在,而作为他附属品的omega自然也应该在他的全权掌控之下。
保护舱隔绝掉了大部分的声音,再加上发情期的折磨,展鸿宇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肌肉松弛剂的药效过了之后,他又开始在舱床里难受地挣扎,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磨掉他体内对欲望的渴求。
凌寒柏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他醉醺醺地看着保护舱里那个不断扭动的黑色人形,仰头又喝完了一杯沃德莱斯。
坚硬透明的保护舱盖与漆黑的信息素隔绝服之后,是他所爱慕过的男人,熟悉却又陌生。
凌寒柏打开了舱盖,听觉被释放的展鸿宇终于听到了一阵音调怪异的笑声。
“呵呵呵,展鸿宇,你亲爱的伴侣来看你了,高兴吗?”
凌寒柏自顾自地在舱床边坐了下来,在听到展鸿宇痛苦呻吟那一刻,他的心情好像又变得好一些了。
“沃德莱斯是你最喜欢的酒。可我却一直不喜欢它的味道。酸,还很涩,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种东西?”
凌寒柏皱起了眉,他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