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虎瞪大眼睛望着何司令,有些被嚇到了。
何司令的手从裤兜中掏出了一副白色手套戴好,然后右手执鞭,一言不发的向赵小虎抽去。
何司令是卯足了力气,一鞭子抽下去,军服单衣当即就绽开一条口子,再一鞭子下去,血肉被卷了起来。赵小虎疼的拼命扭动着身体,嗯嗯的哼着,因为口中被塞的满满,所以又有种窒息般的憋闷。
何司令抽了三五十鞭,便累的手臂酸痛。他把鞭子交给身边的卫士,那卫士会意,走到了赵小虎面前。
因为往日大家都是好朋友,所以那卫士此刻只得为难的垂了眼皮,不管不顾的抡起了鞭子。卫士比何司令有力气,又不敢不卖力气,所以这一顿抽下来,鞭子梢都打散碎了。赵小虎先还痛哼,后来渐渐的没了声息;脑袋也深深的垂到胸口,仿佛吊死鬼一样失去了知觉。
何司令命人用盐水泼醒了他,又无言的等了片刻,见他完全恢复神智了,才走到他面前,用一把匕首在他的脸上横划了一下。
赵小虎抬眼望着他,那眼神热烈、虚弱、复杂。
何司令皮笑肉不笑的翘了嘴角,在他的脸上又纵割了一刀,交叉出一个血十字。
何司令说了行刑开始以来的第一句话:“我能把你从死人堆里救出来,就也能再把你送回去!我栽培你,你自己不做脸,我也没有办法。”
说完这句话,他把刀尖抵在赵小虎的左肩头,微微用力刺入皮肉,然后缓缓向下拉去,刀尖走到腰部了,他手腕一转,小孩子画一笔画似的,又向上挑去。
赵小虎的鼻子里发出颤抖的哼声,刀尖挫过了他的肋骨,他满心哀求的望着何司令,像一只忏悔惶惑的大动物。
何司令也看着他,眼睛是黑曜石,里面没有温度。
他在赵小虎的身上画出了无数条弧度柔和的曲线。曲线内渗着鲜血,把赵小虎装扮成了一个血葫芦。
末了,他仿佛是有些疲倦了,将匕首往赵小虎的胸前用力一戳,却受到了胸骨的阻拦。
这让何司令不耐烦起来,他用匕首恶狠狠的向下割去,当刀尖划到柔软的腹部之时,他猛然一捅,只留刀柄还在外面。
赵小虎在喉咙深处“呃”了一声,一双眼睛还瞪着何司令。
何司令松了手,后退一步将鲜血浸透了的白手套脱下来扔在地上,然后转身且走且吩咐道:“等他咽了气,就扔到城外去吧。”
何司令回房去洗了手,然后便脱衣上床。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喊小虎。
应声进来的是一个陌生面孔的小勤务兵:“司令,您有什么吩咐?”
何司令呆呆的望着来人,半晌才开了口:“喝水,更衣,洗漱,早饭。你是谁?”
小勤务兵规规矩矩的对着地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