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里泡的皱巴巴的,周宁勉强把自己捞出来。手机里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林长安的。周宁从戴了那条链子开始把他的名字在手机里从男女莫辨的中文单字‘安'改成了英文字母‘an'。这时看著一阵心酸。他不由的想这些不可能是假的吧,这些好,这些温柔,不可能都是假的吧。可是你好,你温柔的时候想的又是谁呢?真的,曾经你给我的一切我都愿意相信,如今我却不敢再相信了。
周宁现在没法和林长安直接说话,怕自己会失控,发狂,歇斯底里。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麽?怕输的太难看,还是潜意识里还保留著一点希望。希望这一切都是幻象,都是假的?他深吸两口气,哆哆嗦嗦的发了个模糊的短信过去,‘很累'
很快就有回复,‘那好好睡'
看,这就是林长安,他永远是冬日里保暖的轻裘,让你那麽舒适又没有负担。不能忽视,不忍忽视。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周宁发了会儿呆,强打精神拨了两通电话。一通给在北美的伯父,请他帮忙找认识的医学院教授要两份推荐信。伯父很惦记他,问了几句他的情况立刻答应了。另外一通他犹豫了一会儿,打给了袁宾。他告诉袁宾,需要开几份正式的成绩单,最好保密。
袁宾立刻警惕的问,做什麽用。
周宁需要人帮忙,没法瞒他,‘我想申请美国的intern,他们有些学校招fmg'。(fnmedibgraduate)
袁宾奇怪的问,‘你们级今年的交换学生不是最近正在甄试麽?你成绩又不差。再说英文面试难道你还拼不过别人?干嘛还费那事?'
‘我没报名。'周宁简单的回答。
‘啊?啊!'周宁感激袁宾没有继续追问,袁宾也不再废话‘那这样,你先挂了,过几分锺我给你打回来。'
很快电话来了,‘你准备五份英文简历,每位评委一份。三分锺左右的自我介绍,後天上午十点半老楼三楼会议室参加第二轮面试。'
周宁不知道该说什麽好。那边袁宾说,‘争气啊,小同学,我可刚把教育处主任从热被窝里揪出来说你是我弟。保证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人才。他老人家被我弄晕了才给了个名额。'
‘诶,哥哥下了急诊手术,正烦著呢,你要想谢我,出来陪我喝两杯。'周宁一听难免苦笑,怎麽今天大家都烦,都要喝两杯?他答应了。
不一会儿袁宾开车过来,带上他,熟门熟路找了个通宵小店。说是喝两杯却只要了点清粥小菜。周宁看什麽都没胃口,喝了点大麦茶,一股微糊的焦香,很暖和。
袁宾说,‘怎麽著,你先诉苦还是我先来。'
周宁有些意外的看著他,这种外星人居然也会诉苦?
袁宾大约是会读心术的,立刻给了他个白眼,‘还是你先吧。我看你苦大仇深的。其实吧,你不说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