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窗下听了片刻的迟夜白:“……”
不是我。他心中默道。而且那一位的轻功也不算特别厉害,是马永志功夫不够好。
“尽快杀了吧。”只听鲁王继续平静道,“卯字窑出事了,凡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马永志连忙开口道:“刘方寸和刘大力我已经杀了。”
“那另外的两个人呢?”鲁王问。
马永志没有丝毫犹豫:“我方才下山追上了两人,也一刀捅死了。”
迟夜白一直跟在他身后,并没看到他下山途中杀人,便知他在说谎。
但这谎言也未能保护得了马永志。他话音刚落,喉头便传出浑浊的喘气声。文玄舟掐着他脖子,直接拧断了。
“脏……”鲁王挥挥手,“你尽快将他处理了。”
“你说凡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得死,也包括我么?”文玄舟甩了甩手,低声问,“王爷?”
鲁王没出声,抬头看着文玄舟。
两人自小相识,一晃几十年已经过去了。鲁王慢慢闭上了眼睛:“莫说笑。”
文玄舟弯腰从他脚下捡起了棋子,放在棋盒中。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鲁王闭目沉思。
今天白日里他和文玄舟争执了一回。文玄舟告诉他自己在霜华后脑插入了针,鲁王不明白他这样做的原因。霜华只是金烟池的一个妓女,一个鲁王不可能放在眼里的卑贱人物,文玄舟在这样的人身上花时间和心思,鲁王认为他太不应该。在这件事情还未成形之前,能牵扯的人越少越好,但文玄舟似乎不是这样想的。
但文玄舟却说,鲁王身在蓬阳城,那么就绝对不能不防司马世家和鹰贝舍。
在鲁王看来,司马世家目前还没有动静,鹰贝舍不过是一个情报机构,自己也没必要去招惹。反而是文玄舟,三番五次地要跟迟夜白对上,这才招致这两方的敌意。
霜华和司马凤关系匪浅,文玄舟认为这大有可为。凡是自诩大侠的人,无不急公好义——就算不急公好义,也要装出急公好义的样子来,何况司马凤这种赤诚的人。迟夜白他难以接近,司马世家的人个个都身怀武功,而目前看来,只有霜华最为柔弱,也最好下手。霜华绝对是司马凤的弱点,文玄舟因此才决定抓在手里。那根针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他现在还不清楚,但,只要扎了进去,总有一天是有用的。
鲁王对文玄舟的想法不置可否。
“文玄舟。”他开口道,“你我目标一致,打算怎么办这个问题,你不必问我也已经清楚。”
“您是王爷,有事不可不问,您说的话,我也不可不听。”文玄舟笑道。
鲁王被他的笑声弄得有些恼怒,于是睁开了眼。
“王爷说你我目标一致,倒是有些不对。”文玄舟说,“虽然我们都是想重建神鹰营,但你在意的是如何像你父亲一样,培养一批为国家、为朝廷忠心不二的死士,而我则没有你这样的抱负。”
“你只想享受操纵别人的快感。”鲁王低声道,“对,我知道的。你对迟夜白感兴趣,无非是因为他是神忆人,而此生除了你姐姐之外,他是你接触到的第二个神忆人。你当年参与对你姐姐的折磨,感觉愉快么?”
文玄舟深吸一口,坐在鲁王一侧,抓起棋盘上棋子把玩。“非常、非常愉快。”他轻声笑道,“王爷心中是家国天下,只怕是理解不了文某人的了。一个拥有世间最卓越记忆力的人在你面前,被你活活折磨到发疯,最后死去。姐姐比我出色,比我优秀,一直都这样,但这有什么用呢?只要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