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谢了了退不了了,他的长腿就搁在她旁边,膝盖轻轻抵着她的膝盖窝,隔着布料,传来酥酥的痒和暖暖的体温。
谢了了握着笔杆,忍耐很久。直到耳朵后面都泛起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才抬起头对鹤林说:“你如果觉得坐里面不舒服,我们可以换一个座位。”他们组内只要经过双方同意,是可以互相换位的。
谁知鹤林撑着上身,状似不懂地笑:“不用换,我觉得坐这里很好。”
谢了了:“……”
好吧,随他喜欢。
但是,谢了了思考片刻,还是说:“你的腿能不能不要老放进我下面?”
鹤林微微一怔,脸上的笑容缓慢收起,迟疑着问道:“放进……你哪下面?”
谢了了伸手指向他桌下的腿,男孩宽松的长裤与女孩秀直的双腿紧挨在一起,一强一软两个鲜明的对比。谢了了道:“我桌子下面啊。”
“……”
鹤林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又有点顿悟的尴尬。他侧着脖颈转向窗外的走廊,伸手摸了摸柔软的耳骨,那一片的皮肤泛起不易察觉的红。他轻轻咳嗽一声,低头说:“抱歉。”
同时乖乖将挤在她桌下的腿收回。
后桌的杨宽将他俩对话从头听到尾,此时勾着脑袋闷笑,对鹤林道:“鹤哥,想多了哈。”
鹤林没有抬头,背在身后的手却无声对他比了个中指。
闭嘴吧你。
……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想歪。
由于其他班级的人员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谢了了还是在以前的宿舍,和(1)班几个女生住在一起。
晚上谢了了铺完床铺,准备去楼下打热水,上铺的陈俞微突然叫住她,问道:“了了,你和理重班的鹤林做同桌啦?”
谢了了停下脚步,点头说:“嗯。”
这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她也不打算撒谎。
而且在她看来,和鹤林做同桌与和其他人做同桌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陈俞微刨根究底,一脸兴致地问:“我听说,是鹤林主动提出要和你做同桌的?”
谢了了:“……”
她顿了顿,“……是老师分好组,让我们组内自己抽签,我和他刚好抽到一起的。”
陈俞微不知道信了没有,撑着下巴趴在床沿,揭露:“可是我还看到他下课帮你记笔记。”
谢了了:“那是因为他写字比我快,下课以后没事做才帮我写的。”
谢了了都不知道自己胡编乱造的能力这么强。她见陈俞微不再提问,放心地提起热水壶准备重新下楼,只是才刚迈出一步,就听见陈俞微在身后又道:“了了,我觉得鹤林好像喜欢你。”
……
?!?!
谢了了握着壶炳的手一松,差点摔到地上。
她回头看陈俞微,不可思议地问:“为什么?”
陈俞微说:“上学期你还没进重点班的时候,他就经常到我们班门口找你。给你带水果,给你送糖。那次为了把校服外套借给你,还把自己弄得发烧进医务室……这次跟你做同桌,又帮你记笔记。”她沉吟,一脸兴趣盎然,“我没有见他对别的女生这么好过,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那是因为什么?”
谢了了:“因为……”
她张了张口,想说因为他们是邻居。
因为他给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