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救人这件事,原本就是这么令人倍感自豪吧。
啧,小鬼说的至声是什么呢?肖亦航挠挠头。大财阀吗?或许吧。富家少爷养尊处优的……不对。他歪着头想了想。但也不太像骄纵蛮横被惯坏了的性格啊。
算了,懒得去想。肖亦航露出浅笑。总之小鬼的出现,耽搁了自杀,并且让郁积在心的悲苦,显得没有那么强烈了。
肖亦航本以为自己能够多少打起精神继续过活,这微微燃起的渺茫希望却很快被摧毁得七零八落。
“这几天你去哪儿了?”刘琨将肖亦航逼退到墙角,质问着,“哥哥我积了好多,现在好痛苦呢。”若有似无扫过肖亦航的小腹。
在校外难得清静地躲了几天,却接到辅导员的电话,肖亦航只好赶回来上这关键的一课,好拿够本学期的学分。尽管小心谨慎,却终究没能避开刘琨的围追堵截。
天色渐暗,学生都陆续返回了宿舍,没有人注意到角落的异样。
“别碰我。”肖亦航直视着刘琨的眼睛,厉声道。
刘琨大感意外,只几天不见,肖亦航竟多了分气势,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压迫感。他不屑地笑:“看样子你傍到新主人了?是谁?”卡在脖子上的手加重了力道,“你都是怎样取悦他的?嗯?告诉我!”
肖亦航用力扯开刘琨的钳制,大口喘着气:“我不会是任何人的!你离我远一点!”
“呵呵。”刘琨笃定肖亦航得不到什么帮助,事实上他早已被自己所制造的话题迫害得孤立无援,便更加肆无忌惮地取笑道:“不会是任何人的?我今天就告诉你,你到底是谁的!”
肖亦航仰面躺在迪吧的沙发上,看光球打出的斑斓色彩沿着墙壁一圈圈转动,音浪震荡整个舞池,夹杂着人们的惊叫欢呼。
刘琨和手下的几个小弟围坐在他身边,挡住别人的视线隐匿着残暴的施虐。
“啵!”刘琨拔开红酒酒塞倾倒下去,兴奋地看着酒液汩汩不断地淌在肖亦航身上,又渗入布艺沙发晕开大片的深色。
肖亦航已被灌入太多的酒,面色泛红,迷蒙着双眼难以聚焦。
有小弟取出注射器,询问般地弯腰递给刘琨。
刘琨摆摆手,比划着不需要,低头解开皮带,便要提枪上阵。
震耳欲聋的嗨曲骤停,突如其来的安静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时间不早了,都散吧。”稚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看过去,一个少年交叉双臂站着,身后跟随几个黑衣的保镖。
少年大踏步走到刘琨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前来寻乐的酒客面面相觑,迅速撤出了酒吧。刘琨的小弟们也要起身,却被保镖的巨大威慑力压得动弹不得。
酒吧老板赔着笑点头哈腰迎上去:“李少爷,这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招待不周还请……”
“没你的事。”李云巍不耐烦挥挥手,老板知趣地退开了。
“区区一个小学生,找我什么事?来迪吧这种娱乐场所不怕回家被爸爸打屁股吗?”刘琨并不认得李云巍,调侃着,声线慵懒。
“这个人我要带走。”李云巍淡漠地说。
刘琨显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这小子今天脾气突然倔得要命,原来是勾搭上了毛头小鬼。嘿,你乳臭未干,拿什么让他爽,那里小得连根针都比不上吧?”
李云巍危险地眯起眼,透着微微的愠怒,随即又轻蔑地嗤笑,“原来你就是那个麻烦,这些天真是叫我好找。”
肖亦航睁开眼,头有些痛。微风拂动窗纱吹过来,肖亦航看到明亮的窗,一个宁静安稳的房间。
他坐起来,身旁久候的女仆随即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