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展如见塔沙仿佛又神游天外去了,扭头瞄了林端穆一眼,想看他是不是又施法了。林端穆也不知这国王叫他们一句之后为什么又盯着空中失神,见萧展如看他,就摇了摇头,又看向两位徒弟,想问他们这国王是不是有什么隐疾。那尔逊感到师父在看自己,只好挺身而出,替他们问国王:“陛下,请问您叫我们停下来有什么事么?”
“嗯?”塔沙这才回过神来,看到那四人都被自己晾在原地,有些羞愧地摸了摸胡子,“啊,请问两位魔法师,刚才那个故事……我怎么好像成了故事里的主人公,那也是一种魔法吗?那究竟是发生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的故事,我看着那些人的衣饰和屋内的陈设,都觉得十分陌生啊。”
林端穆正要答话,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竟没想到把那淮南王故事中的宫殿和其中人物换成洛安达大陆上的,心下暗道一声“不好,又错了!”面上却随十分正经地答道:“刚才那种魔法正是由神传下的,只因太高深,需要有个几百年基础才能应用。洛安达大陆上流传的魔法都是一些不需费时学习的小法术,所以陛下不能知道我这魔法。至于陛下在故事中所见与平时相异的地方,这倒是我的疏失了。我们一直随侍在神的座下,稀见人间景致,就是用魔法变出国王宫殿时,也是按自己平日所见的宫殿模样,而不是洛安达大陆上的这种制式。”
“原来如此,两位竟然是神的侍者。”塔沙似惊似叹,倒不再追究此事。林端穆以为此事就糊弄过去了,心中也是暗吁了口气,不想塔沙又突地问道:“对了,神使阁下,您说的神,究竟是什么神?我听大魔导师说,你们二位所崇信的似乎不是光明神?”
林端穆好容易蒙混过去,又被人挑了出来,心里有些着急,脑中疾转,正不知怎么应付,却听萧展如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国王陛下说的是什么话,能称为神的还有什么人?我们又怎么会不敬仰神明?”这句话说得甚是巧妙,林端穆也附和道:“正是如此,我们因受神眷顾,平时也能聆听教诲,岂有不信神的道理?陛下想岔了。”
塔沙自己也害怕起来,怎么能质疑神的使着呢,万一得罪了他们,让光明神知道了说不定真会降罪于多伦,连忙向林、萧二人道歉:“抱歉,两位神使,我一时糊涂,说错了话,请两位千万不要计较。我只是,只是得到神这样的眷顾,实在太过激动了。”
林端穆这里也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没想到他们随口瞎诌,那国王竟真信了。又怕说得越多错得越多,赶忙借口天色已晚,不好再打扰国王,不顾塔沙的反复挽留,硬是离开了皇宫。出去之后,四人才定下神来,仔细想了想刚才国王的表现,不像是看出他们的破绽,这第一步应当就算成功了,之后还需走一步看一步,让更多的人信道。
他们离宫时天色已稍暗,而林端穆、萧展如身上宝色祥光都未隐去,照得身周一里地内都能望见。四人衣袂飘飘,仙气缭绕,走路时脚下又十分轻盈,浑似不沾地面,一路上有大臣、侍从和侍卫看到,都将他们当作光明神来拜——若然这两人不是光明神,身上又怎么能发出光芒,还是这样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