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怕还更好些,不必封官,没有赏赐,便没有谁惑乱了纲常,也没有谁被顶在悠悠众口的浪尖上。
再过一段时日,爹还是人人钦羡的瑞大将军,人们再提起他,左右感叹一句家门不幸,出了个逆子罢了。
宝儿……宝儿呢?
“哥,若有人欺负你……你拿笔记下了,等我变厉害,一起帮你讨回……”
说这话时,贺宝的的眼,分外逼人,在夜色里闪着灼灼的光芒。那黑白分明的眸子,是最纯粹的色彩,也是最干净的明亮。
夕文见他犹豫,不禁问道:“你舍不下谁?”
“此处不远,便是宝儿兵部训练的校场……”
“好,我带你去看他。”夕文会意一笑,又来攥住红线手腕。
校场是一片极大的空处,由栏杆围起,中间有沙包,有木桩,有沟渠。
空处尽头是一排矮房和一片凉棚,三个军官模样的人正坐在凉棚里望着场中几人哈哈大笑。
夕文拉着红线悄悄地绕到凉棚左近,正好听得到他们说话。
“哈哈!我就说这瑞家二娃能打还回来,这一架干完,料来咱这兵营再也没人敢和他打赌了!”其中满脸胡茬的汉子正抚掌大笑。
旁边人面色阴郁,道:“成子,就算你收了个好兵,也不必如此托大吧!”
被叫做成子的汉子嘿嘿一笑,望着远处互斗的几人,凝神看着,不再答话。
原来这就是贺宝张口闭口提到的“成哥”。
红线这里只能看到那成哥的侧影,不知为什么,看到他是个满脸胡茬的中年汉子,心里竟踏实不少。
一直没有开口的第三人这时才道:“他们在赌什么?”
面色阴郁那人答:“回禀大人,赌他们今后永不再说坏话。”
“哦?怎么个赌法?”
成哥一边密切注视着场上的情况,一边抢到:“回禀大人,瑞贺宝说了,他若能连赢他们十个,便不许他们背后再说他哥的不是。”
大人不禁莞尔,道:“这孩子倒有趣,若真赢了,人家背后说没说,他也无从知晓啊!”
“哼!所以才对了成子的脾气啊,指不定背后有没有给人开小灶呢!”面色阴郁那人揶揄道。
成哥不理他,只盯着场上情况。
夕文捅了捅红线,示意他往前看,红线眯着眼睛却分不出远处那几个厮打着的土人儿谁是谁。
看了一会,只看到烟尘四起,烟尘消散处,只余一个土人儿站着,另外几个歪歪斜斜地躺倒在一旁。
“好样的!!”成哥大声呼好,激动得无以复加。
另外两人也不禁站起,惊诧地望着那头,其中那位大人则微微笑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