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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寒奇怪地看着他:“怎么,有何疑问?如今你只是欠缺历练罢了。”

“徒儿知道了。那,便不打扰师尊。”云熙然告退,默默离开小院。

回到自己的居所,云熙然坐在凳子上,剑眉死死拧着。兽王现身,俯视他:“他在敷衍你。有了那个妖精,他就懒得理会你了。连你气脉凝滞,都没有发觉。”

云熙然狠狠一拍桌子,巨响中兽王依旧不为所动:“想必你也发现,你的师尊已经偏心得太明显了。”

“他和那个妖精去游山玩水,对你不闻不问。便是回来了,他也没有多关心过你半句。想想从前,他还手把手教你学剑修术。现在……呵。”兽王暗沉的眼里盛满讥讽的笑意。

“以往你是大弟子风光无限,自从那个妖精来了之后……你自个想想吧。”兽王道。

云熙然烦闷地饮了一大口茶,茶水已经冷了,还有种涩味,喝进嘴里更加令人恼火。他把杯子一砸,薄瓷碎片四处飞溅。

“那你说,我要怎么办?难道杀了他?这种事情我做不来!”

兽王见云熙然已经起了杀心,即便他压制下去,心底也留有一颗不安的种子。不过,既然有了杀念,他有把握让云熙然动手。他说:“我有一种猜测……不知对不对。”

云熙然道:“说来听听。”

兽王的语气冷淡,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云熙然耳中:“古时邪道有魅惑秘法,可逐步侵蚀心神,已达到掌控他人的目的。多数时候,是通过交合来窃取他人修为。发展到最高时,可将被采补者性命与施术者相连,成为替身,为施术者承担所有伤害。”

云熙然面色微变:“你的意思是祁双就是这样的邪术士?!这不可能……他才多大。”

兽王又道:“邪道中曾有一门派名曰‘血心堂’,此道中人,最擅青春驻颜、返老还童之术。”

血心堂的传闻,云熙然也知道。百年前邪道最臭名昭著的门派,靠阴私的媚术为祸天下,堂主血舞妖妃杀人无算,四处吸人功力修为,连不少大能都命丧她手,或是做了她的替死鬼。最后师祖天隐老人约战其于北地大雪原,激斗七日七夜,才斩下这个妖妇的首级,平息血祸。之后正道围杀血心堂,一举捣毁这个魔窟,销毁了所有的典籍。此后血心堂便只成了一个遥远的传说。

“你应当看过血舞妖妃的画像……”兽王只说了半句话。

云熙然当然知道是什么样子的——血舞妖妃的画像有三幅,一幅是可爱小女孩,一幅是娇艳少女,一幅是绝色美妇。她可以转变各种各样的体态,因此当年才那么棘手。

青凤上人捡到祁双的时候,祁双还是一个小孩儿;他什么都不必做,修为就无端精进不少;师尊还愈发宠爱他,对自己态度敷衍。

云熙然忽然想起祁双抿着茶水时,那两瓣嫩红的唇,以及舔舐双唇的小舌头,无一不散发出勾人的气息。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兽王补充道。但猜忌的种子,已经种在云熙然心中。

他在等待发芽的那一天。

第33章炉鼎记(十二)

兽王对云熙然道:“既然如此,我便为你走一遭,前去查探一番。”

云熙然叹气:“你多加小心。若是无事,自然最好……”

若不幸猜测成真……那,身为大弟子,他当然要保护师尊安全。

兽王无声无息地走出去,顺手带上房门。他就像一个苍白的鬼魂,飘忽不定。走到圆拱门处,他回头看了一眼绿树掩映的屋舍,袖中细微的暗光一闪而过。

人偶一样的脸上露出阴凉笑意,他掌心里是一根针。云熙然怎么会无缘无故气脉凝滞呢?当然是他扎的啊。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