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几天去见过爷爷。”谢晓悠看似无意的摇着手中的扇子,扇子上的红梅如泣血般刺眼。万俟翼看着谢晓悠手中扇子上的红梅,眉峰不自觉的一动,这梅花画的虽然十分传神,可这颜料的颜色就和用鲜血染红的一样,看了就十分的让人不舒服。谢晓悠素来不喜欢红色,而这扇子上的红梅分明就是出自她的手……
这如血的红梅的暗喻着什么?
见过爷爷?爷爷不是在国外?谢晓悠性格她很清楚,绝对不是那种会主动去拜访人的人,那就是自己的爷爷又生事,找她麻烦了?爷爷那只老狐狸,谢晓悠淡漠的性子,虽然不一定会吃亏,但是说不准会不会被爷爷算计……
“他老人家不希望我和公公闹僵。但是最近公公的派的人越来越多,君乐门每天都有被抓来的人,我父母每天都在生死门前徘徊。”谢晓悠似乎没有看出万俟翼的担心,自顾自的说着,低头垂眉的芊芊玉手轻抚扇面上的红梅。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你安心的调养身体就好。不用理会他们。”万俟翼摸了摸谢晓悠清爽的短发,柔顺的发丝依然,只是再不是那一头瀑布般的长发,而是摸起来有些扎手的短发。
听着谢晓悠平静几乎没有感情的温润声音,万俟翼心中一疼。
谢晓悠担忧父母的生命安全,却要极力让自己平静的阐述事实,免得让自己为难,她总是如此的体贴,顾虑着自己,却从来不曾真的为她本身考虑过。曾经问过她,她能如此的迁就包容的爱自己到几时,她毫不犹豫的告诉自己,只要不触碰她的底线,只要自己不先放开她的手,她就会一直如此的守爱到她的生命结束。
那时只是当作一句动人心魄的情话,当她真的消耗着生命爱着自己的时候,自己才知道,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她对自己承诺,对这段感情的誓言。
这样的她总是让自己心疼,可是无论自己如何做,如何的想要保护她,爱惜她,不在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她都毫无犹豫的拒绝。她总是不断的提醒自己,自己和她都是女人,两个人是平等的。她不需要自己为她做什么,她可以的,自己可以做到的,她同样可以做到,只要她想做。
如果有一线的可能,她都不会和自己开口,就如当年自己的母亲乔芷雅想要杀了自己,谢晓悠没有和自己商量什么,毅然的设计了一场车祸,埋葬了自己母亲乔芷雅的生命,她宁愿自己恨她,怨她,也不愿意开口和自己解释,更不愿意自己身陷险境。
若没有那件事,谢晓悠的身体也不至于坏到现在这种程度,是自己的无法释怀,对她的刻意疏远,谢晓悠才会没有丝毫眷恋的一匕首刺入她的心脏,那日她脸上的绝然和冰雪严寒的森然,让万俟翼第一次正视谢晓悠,这个女人不只是自己的爱人,不只是谢晓悠,她还是黑暗世界,和自己并驾齐驱神秘的弑神五人众的主子y。
爷爷万俟阳宇到底和她说了什么,谢晓悠的身上又有了当年她在自己面前自杀时的清冷苍凉,虽然还淡,可是万俟翼还是能感觉的到谢晓悠不同以往的客气和礼遇。谢晓悠在万俟翼面前从来都是很真的一面展现,不会有丝毫隐藏,更不会带着微笑的面具,可现在坐在沙发上,轻摇桃扇的谢晓悠却是相反的,与平日不同,多了几分的委婉和斟词酌句的小心。
爷爷万俟阳宇绝技不会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