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儿来。

他看向了克莱门斯，自家小孩儿的侧脸总是十分好看，即使没有经过任何刻意的护理和保养，可是年轻的葡萄牙人却拥有着让人沉迷的力量，那双眼睛并没有看着卡卡，也放弃了刷新闻，而是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面无表情。

卡卡知道自家小孩儿在生气，刚刚摸不到头脑，可是现在却无比清明。

之所以不愿意多想，是因为过往的那段日子很多事情都是卡卡在主动靠近的。他一点点的接近，一点点的拥抱，一点点的温暖，就这么一步步的靠近了克莱门斯的领地，甚至不惜从马德里奔赴拉科鲁尼亚，最终终于把小孩儿带入了自己的人生。

这或许是卡卡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当然，这就意味着卡卡要更加独占这段感情，光是飞醋都吃了满满一缸，相反克莱门斯就显得十分淡定，从来不会因为卡卡和谁的靠紧而有所波动，不过有些事情习惯就好。

可是，习惯了之后在此时此刻卡卡却发现，他居然闻到了酸味？

第一反应不是震惊，也不是疑惑，而是微笑。

车子重新启动，门德斯直接把视线收回来，内心再次感觉到了深深地忧郁，他知道自己早晚被闪瞎。

不过好像是感觉到门德斯的刺激还不够，卡卡伸手，轻轻地附在了克莱门斯的手背上。

克莱门斯一愣，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却被卡卡直接收拢指尖紧紧握住。道长先生疑惑的看过去，下一秒，就感觉到脸颊微微一热。

卡卡，亲了他的脸颊。

这么纯情而又简单的表达方式明明不够激烈也不够热情，偏偏就让克莱门斯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指尖抖了抖，熟悉的酥麻感从被亲到的地方扩散开来，这让克莱门斯的眼睛聚焦在了卡卡的脸上。

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卡卡也没有什么顾忌，只管靠近了克莱门斯一侧，轻声说道：“我不喜欢解释，肥皂剧有时候并不真实。”

克莱门斯没说话，这让卡卡更加确定果然是自己缺少了一个环节让自家小孩儿觉得不高兴。

也许克莱门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不开心，卡卡也不会给他解释，但是不可否认，这让卡卡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我曾经对着主告罪，可是我却觉得一切都无比值得。”卡卡伸手把克莱门斯的头摁在自己的肩膀，感觉到那人轻轻地呼吸扫在自己的脖颈，他小心地不让两个人的西装褶皱，声音显得无比平静，“我喜欢每天早上醒来就能看到你，阳光，蓝色床单，还有你装睡的时候睫毛会动，这些我都知道。”

卡卡从不怪任何人，只不过对他来说，曾经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一座房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荣耀过后，只有自己。

胜利过后，只有自己。

伤病过后，只有自己。

失落过后，只有自己。

寂寞，那是一种可以在深夜的时候并冷到骨头里的感觉。

卡卡侧过头轻轻地亲了亲自家小孩儿的耳廓，声音里带着温柔的笑意：“从今以后，我的副驾驶都属于你，只属于你，我的托马斯，吃醋这件事情太累了，我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