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伸手去碰碰,但是因为害怕再碰伤了自家宝贝也不敢多动,只能有些惊讶的问道:“这真的是太让人惊奇了,托马斯,还疼不疼?”
克莱门斯不喜欢说谎,不过他也不会把实话告诉给巴斯克斯。事实上刚刚克莱门斯把手藏进被子里就是害怕指尖的光亮引起巴斯克斯的注意,道长先生如果想要治愈卡卡那种陈年顽疾是要用上丹药的,不过像是搓到手指的这种小伤只需要稍微摁一摁就能好的七七八八。
如果不是昨天被卡卡抱着的时候太温暖,让道长先生脑袋一转就睡着了,估计在下场的时候他就能先把手指治好。
略微想了想,克莱门斯选择了个半真半假的说法:“可能是我身体比较好吧,先生,我现在已经不觉得很疼了。”说着还把手伸出来微微蜷起再张开给巴斯克斯看。
巴斯克斯如果说刚才是惊讶,那现在就是喜悦了!
人只有失而复得以后的兴奋才是最满足的,他甚至忘记了为什么会有人有如此神奇的恢复能力,只管笑着站起来,声音也从刚刚的低沉变成了高昂:“亲爱的托马斯,我发誓刚刚领取的那个月度最佳教练也不如你给我的惊喜来的大!”说着巴斯克斯揉了揉道长先生细软柔顺的金色短发,“好好休息,明天你不用进行扑救训练了,给你的手一天调整时间,后天跟球队一起去巴塞罗那!让那些幸灾乐祸的加泰罗尼亚报纸看看,老子的球员……”巴斯克斯的声音突然卡住了,显然老教练也意识到在自家小孩儿面前说话如此粗犷显然和平时的形象不符。
克莱门斯倒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点点头:“我会好好休息的先生。”
巴斯克斯又笑着鼓励了克莱门斯几句,就踩着松快的步子离开了队医室。身材微胖的老教练个子也不高,虽然一身西装但是也被他撑得鼓鼓囊囊的,现在一蹦一蹦的模样活脱脱像是个孩子一般可爱。
克莱门斯则是在屋子里就剩下自己的时候又把夹板重新套在了手上,刚刚长好了些的手指其实还很脆弱,刚刚的动作仅仅是为了让巴斯克斯安心,目前伤到的手指还是需要充分休息才可以和平常一样使用。道长先生不希望它受到二次伤害的,反正明天的扑救训练也可以省掉,那么带着夹板也没有什么。
不过就在他从床上坐起来了以后,却看到了放在枕头和床头桌中间的一个小盒子。
克莱门斯眨眨眼睛,伸手把小盒子拿了出来,就看到那是一个盒装牛奶,牌子是克莱门斯最喜欢的一个,他囤了很多放在冰箱里头。
能送这个牌子的牛奶给他的人并不多,克莱门斯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笑容阳光的男人。
看起来昨天自己不是做梦。克莱门斯一边把吸管插进盒子上的小孔一边想着,自家冰箱里头的东西估计也就卡卡记得清清楚楚,也幸好有了这么一小盒牛奶,不然克莱门斯估计真的会觉得那只是个不错的美梦。
一个被男人抱着的美梦,道长先生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另一个人生方向。
牛奶并没有太多的味道,偏偏这次克莱门斯觉得有些甜。或许是一晚上没有吃东西所以饥饿导致的错觉,又或者是某些不知名的感情作祟,咬着吸管的时候克莱门斯露出了个浅浅的笑容,这个笑容是那么的清淡,即使是道长先生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表情变化。
不过马上克莱门斯就感觉到有人站在门口,等他抬头时看到的就是站在门口发呆的法国少年轻人,克莱门斯站起来,没有松开嘴巴里的吸管,只是嘟囔的打了声招呼:“早安,安东尼,你站在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