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萧祯,他是不是快要离开我们家了?”林氏沉默了一会,又轻轻问了一句,她本是极为灵慧的女子,很多事不说,不代表心里不清楚,这孩子生来就远比一般的同龄人聪慧,以他的脑袋瓜和勤奋好学性格,萧楠根本不用将他逼得这么紧。
这一段时日,不仅是萧楠自己每日不分昼夜在忙活,萧祯也被她逼着每日鸣鸡而起,夜半而息,一天十二个时辰,除去睡觉和吃饭的时间,其它的全部被用在了学习上,这大半年下来,这孩子连几乎没走出过离家门口百米远的地方,如此勤奋刻苦,这娃虽不像萧楠那般吓人,却也生生瘦了一圈,以这孩子的聪慧,若不是快要离开萧家了,萧楠想必不会这样逼着他学习。
“大娘没和我提过,不过,看样子大概是这样。”林秀才道。
“父亲,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林氏缓了一缓,又问。
“关于萧祯的来历,如果大娘觉得时机到了,她会主动告诉你,没说的时候,咱们也就别问了,这孩子行事的手段,已远非你我能及,我们要做的,就是给予她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林秀才沉默了一会,才回答。
不说林氏的心事,但说萧楠,自史鉴编写完成之后,她就完全闲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消耗过度,不宜再四处奔波,为此,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哪里都没去,每日就在家里静养,早晚各用一个时辰的时间打坐调息,其它的时间,除了睡觉、吃林氏和雀隐专门为自己量身定制的各种补食汤药,就是躺在自家院中的桂花树下的假寐,或者喝茶。
九月中下旬,乔子岳家后院种的那片葡萄成熟了,他们家的葡萄架下还有一张用软藤编制、看上去美观、躺上去舒适的秋千,再加上他们家后院对面还种了一片两亩地的菊花,躺在秋千上,一抬眼,就能看见对面山坡上那片掏拽生姿的金菊。
单论景色,实在比萧家强上不少,萧楠一为了就近吃葡萄,二为了欣赏美景,从九月下旬开始,她每日下午的休闲场所就由自家的庭院,改到了乔子岳家的葡萄架下,乔家已经四岁的小姑娘时常会跟过来缠着萧楠玩,不过乔子岳夫妇知道萧楠现在的身体不好,每次最多只让孩子缠萧楠玩小半个时辰,到了时间就会被带到外面去。
“乔大嫂,你这葡萄今年结了不少,可以摘点出来试着酿点葡萄酒。”萧楠躺在秋千上,手里拿着一窜乔夫人洗好了递到她手上的紫葡萄,一边往嘴里丢着,一边开口建议。
乔子岳一家来桑榆村定居不过三年,这后院的葡萄也才种植三年,去年只稀稀落落的结了几个,今年才开始正式大量挂果,他们家的这个葡萄架长约有十米,宽三米左右,今年丰产,结出的葡萄仅靠萧家和乔家两家人吃肯定是吃不完的,若能酿点葡萄酒,正好合适。
“我倒想酿,只是不太会,怕酿不好。”乔夫人听得颇为心动,她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也喝过别人自酿的葡萄酒,只是她自己却不会。
“我会,自家酿制葡萄酒,工序其实很简单,我说步骤,你先用一个小瓶酿制试试,第一步,将完全成熟的深紫葡萄采摘下来,清洗干净,再把它们放到干净的容器中,自然晾干葡萄上沾的水珠,第二步,晾干之后,洗净手,将葡萄去梗和籽,放入玻璃容器中将其捣碎。“
“第三步,将捣碎后的葡萄放入大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