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了一背篓了,这就要送家去了,这就你自己一个行吗?”沈映雪背着满满一背篓的灰灰菜走了回来。
沈云芳睁开眼,像是刚刚睡醒一样,“没事,我天天都放羊,都自己一个人,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的吗,你就忙你自己的,不用管我了。”哎,法律里怎么不加一条,扰人清梦者杀无赦呢。
沈映雪走了,不长时间后又回来了。
每次她回来之后和走之前都要过来和沈云芳说上几句话,让沈云芳烦不胜烦,着多亏自己不是睡觉,要是早大巴掌呼过去了。
沈映雪是个聪明孩子,她当然看出来沈云芳的拒绝了,只是她也是有难处,不得不扒着沈云芳不放。她不知道哪里得罪人了,让沈云芳前后态度差别这么大。
只是她现在最先想的就是要把她哄好,这样她才能去念书。
一下午的时间,沈云芳就躺在草地上心里在细细的为接下来的日子做规划,她已经感觉到了形式的严峻。
要是不早做准备,她将继续吃不饱穿不暖的悲惨日子。
想的脑子一团浆糊的时候,就听到从村里的方向隐约的传来了敲锣声……
沈云芳记起来了,现在这个时候,上工下工,都要由她大伯敲响生产队里的那口破锣才算数。
现在是下工了。
她高兴的站起身,却因为起的猛了些,加上本身营养不良,血液有些供应不上,起来的时候脑袋晕了一下,身体晃了晃。
“云芳你没事吧。”沈映雪正好看过来,赶紧窜到她的跟前,关心的问道。
“没事,我说我身体还虚吧,一会儿就好。”好在沈云芳本身对这种情况很熟悉,自我调节能力很强,猫着腰站了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然后拿起自己放到一边的小鞭子,拉着头羊脖子上的绳子,带着一群羊浩浩荡荡的回村了。
沈映雪看沈云芳就这么走了,就想张嘴喊她,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看自己背篓里的菜也差不多满了,赶紧的背上也下了山。
回去的路上和早上不同,从山脚到生产队相当于横穿整个村子,又是下工的时候,沈云芳和这群羊遇到了很多的村民。
“云芳啊,身体好点没有?”问话的是一个四五十岁微微发胖的妇女。
“哦、王大娘,我好的差不多了。”沈云芳想了一下,这才认出和自己说话的人,家就在自己家旁边,算是近邻了,人很好,平时对自己也是很照顾。
“映雪,去挖野菜了啊,真能干。”
“呵呵,云芳这命就是好,有个当兵的未婚夫,还有个当队长的大爷,放羊……”一个小媳妇样的女人一脸不是好笑的说道。
“行了,你天天说这些烦不烦。”旁边一个男人一脸不耐烦的呵斥道。
“哎,你等等我,我说说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啊……”
沈云芳看着前后脚走的一对“璧人”,想起来了,是王恒军家的。小媳妇是个嘴碎还爱拔尖的,平时看到她没少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