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走进了南雅堂。
午后的南雅堂格外安静。
陆大夫一个人坐在那儿打盹儿,听到脚步声,才抬起头来,迷瞪着眼睛:“看病?”
声音中也有浓浓的睡意。
秦珣摇了摇头:“不看病,问一些事。”
“哦?问什么事?”陆大夫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你说吧。”
秦珣略一沉吟,先问道:“大夫可会去痣?”
“会。”陆大夫回答的很干脆。
“疼吗?会不会留疤?”秦珣追问。
陆大夫的神色有些鄙夷:“你一个大男人,还怕疼?怕留疤?”
秦珣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不是我,是舍妹。”
“哦。不会留疤。”陆大夫有些得意,“我有配置的药水,只要往痣上一抹,就能消掉。只不过,会有些疼。姑娘家娇气,许是不能忍受。”他摇了摇头:“俗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痣好端端的,消它做什么?”
秦珣只笑一笑:“女孩家爱俏,麻烦大夫取一些药吧。”
陆大夫转身去给他寻药。
秦珣这才问起另一个问题:“大夫,今日辰正时分,是不是有人来看病?”
陆大夫回身,一脸警惕:“每日看病的人多了,辰正时分,肯定有人来。你不要以为你来的时候没人,这儿就一直没人……”
“那人是不是四十来岁?长眉大眼,容貌端正。右眉上方有颗痣?”
陆大夫脸上的警惕之色更重了,他也不把药交给秦珣,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对方:“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秦珣一笑,并不着恼:“也不怎样。我只是想知道,他身体如何了?”
看陆大夫的反应,秦珣已能猜出来,父皇确实是来过,而且陆大夫对父皇也有印象。
“你是他什么人?”陆大夫慢吞吞问道。
“那是家父。”
“哦——”陆大夫拉长了声音,意味深长的模样,“也没什么。”
然而具体情况,他却避而不谈。他口中道:“走吧走吧,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病人的事情,还是不要多谈的好。
秦珣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啪”的一声放在柜台上:“还请陆大夫不要隐瞒。”
陆大夫只扫了一眼,轻哼一声:“当我稀罕么?”
秦珣不说话,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在右手中把玩,口中道:“陆大夫莫误会。在下知道陆大夫高风亮节。这一锭银子是买药的药钱。”他说着将匕首拔.出来,一道寒芒倏忽闪过。
陆大夫的手微微一颤:“令尊的病,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如果断了女色,修身养性,不动怒气,还能再活好久。可若是……”他没再说下去,而是斜着眼看秦珣。
“怎么?”秦珣转了转匕首。
“敢问好汉贵庚。”陆大夫问道。
秦珣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