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一顿:“没有。”
阮峻脸上的神色才变得惋惜起来:“真可惜,你又不小心把它扔掉了?明天再给你写,你可要记得看。”
阮峻突然伸手,唐黎一惊。
阮峻轻笑,只是捻了捻他眼前的一缕头发,温柔地道:“头发都要挡眼睛了。”
唐黎着实呆了一会,才躲开他的手,似乎已经被惹恼,严肃地凝视着他。
两人对峙了一会,阮峻率先举起双手表示投降,然后笑得如同一只老狐狸般走了。
阮峻走后,唐黎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脑屏幕,过了一会才把视线移开,鬼使神差地从桌面上一大推的东西中抽出一本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上面一张粉红色卡片,龙飞凤舞的一行字:别太认真工作,记得想我。
今天那一束白色玫瑰进来的时候,办公室里又热闹了一阵。
事实上,自从他跟池景澜调回总公司来,每个星期总会有两三次有人送东西来。
本来大家以为唐秘书冷冰冰的,成天只顾着工作,应该是没有女朋友的,结果这么下来,人人都知道是有富家小姐卯足了劲要追他,看他的眼神也暧昧了些,有好事的还问这是谁。
无聊的人。唐黎的回答向来只有这四个字。
他虽然会把东西分给众人,但这一张卡片总是自己留着。
大家看他不愿意多说,得了好处也就不再八卦了。
唐黎把笔记本合上,放在一堆文件里最角落的位置。
要说陆行远和池景澜的关系开始发生转折的时候,应该是从他那次生病开始。
前几天陆行远嗓子一直有点疼,今天起床昏昏沉沉的,浑身发虚,鼻子也透不过气来。
他拿出体温计一量果然,39度。
他不想上医院,也没有力气出门,找出几个药片吃了,请了个假,然后爬回床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想着只要发个汗就好了。
敲门声的响起不在他的预料范围内,他慢吞吞地爬起来,步伐缓慢地开门。
池景澜敲了好一会门,已经有些焦急,门被打开,看见陆行远一张泛着病态潮红的脸,眼睛湿漉漉的,把人推进去,手掌往他额头上贴着。
陆行远晕乎乎地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池景澜的手掌干燥又清凉,很舒服。
池景澜入手感觉一片滑腻,是他额头上的汗水。
他把手上提着的粥放在一旁的茶几上:“难受么?带你去医院?”
陆行远慢慢地摇头,头晕,摇头也觉得恶心。
池景澜只好把人继续塞进被窝里:“吃东西了么?”
陆行远难受,才想起来问:“没,总经理,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生病了,来看看你。”
池景澜走出去,到厨房拿来碗筷,把粥倒出来,温柔地哄劝陆行远:“先吃点东西好不好?吃了再睡。”
陆行远听话地喝完一碗粥,道:“景澜,你工作忙就先回去吧,我睡一觉就好了。”
池景澜说:“吃药了?”
陆行远点头。
池景澜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先睡一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