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芝用井边的摇柄摇了一桶水上来,就蹲身下去,将之前撷下的果子放入桶中清洗。边洗着,就听后头有人声。
“二姐姐,我劝你还是别对那个于师兄有什么念想。”
“四妹妹,你胡说些什么混话呢?”
“你当我年纪比你小,就是糊涂人不成。我还看不出来?我今儿在哥哥那处用午膳时我也劝他来着,说是也别对那个于小师弟用心。”
“哥哥对于小师弟用什么心?”
“父母长辈们平日里不留意这些事,自然是没看出来,你倒还算是平日里留心些这种事情的,怎么也看不出?”
“怎么说的?”
“哥哥这几日失魂丧魄的,你道是真因魂魄初归呢?我看就是那日于黛墨园里饮宴,对那个于小师弟动了心思,才有现如今他那般光景。”
“可……不可能吧?于小师弟是男子……也是,这类的事咱们平日家还听得少吗?这城中公子少说也有三成家中都有那么一两个。”
“既然晓得,那还做什么吃惊?”
“倒是不吃惊了,只是哥哥对他用心便用心吧。他们只是方外修些异术的人,又不是剃度出家,真要是喜欢,收了来便是。爹最疼的就是他,我就不信爹会不允,说出去是不好听,可背地里让他这么来,我想爹定必是会默许的。”
“不是这个,问题只是你不觉得那于小师弟只中意他师兄吗?成日家绕在他师兄身旁。那日在园中饮宴,你没见他只是贴着他师兄那么坐着,寸步都不离得。还有哥哥刚醒来那日,我去他们住的那处,你是没见,他一见到他师兄回来了,就欢天喜地地奔过去。后来那日我丫鬟彩茗那个嘴上没修的,说他那是活像小狗儿见着自家主人。其实,照我看,活像是娘子见了久别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