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5(2 / 2)

与鲧,瑞草 左戒 1442 字 7个月前

层层考虑,与鲧最后也只得回樊大人道:“他初回魂,通常是这样的。再过个月余,便能完全见好了。”与鲧实在不想多言,最多就是他带那芝离开此地时将樊公子对那芝的印象全抽掉,叫他记也记不得有这么个人,那也就不会存有什么念想了,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失魂落魄的。

他不愿多言是因为他哪里有那个心思去为樊子因开解,那樊子因要怎般地失魂落魄都与他无甚干系,他自己房中也有一个失魂落魄的,一株这几日总也是浑浑噩噩度日的芝。

那芝也不知是怎么了,由那回去黛墨园赴宴归来后就不曾好过。往日见到好吃的,即刻就能眼里放出光亮来,往日见着好玩的,立时就能浑身来劲,往日见到他,就能马上奔过来粘上。可如今看着它,就像是整株地蔫了似的。

一想到了“蔫”字,与鲧忽然想到:莫不是它离土太久了?除了这个,他也真是想不出其他的缘故会让那芝现如今这般不对劲的。

他由樊大人处回至画棠阁,一推开厢房门,果然,还躺着。他轻手轻脚合上了房门、走至榻前,坐了下来。光就这么看着那个后脑勺和细条条的背,不明所以,觉得它怪可怜见的,它这近来都是怎么了,不如问一问,若真是因为离了土惹的,那一切都好解决。

他倾斜下身去,将自个儿整个上身都搭到它背上,脑袋架在了它颈子上,趁势狠狠吸了一口气,人虽蔫了,可芝香未改。见它还是动也不动,他就仍是这么架着,也动都不动。反正你不动,我也不动,倒是看谁耐得长久。再过了一会儿,它许是颈子累了,与鲧的脑袋可不比它自个儿的脑袋,可重着呢,它累着了,就轻轻蠕了蠕胳膊想抵开那重脑袋。

“你倒是肯动了?”与鲧见这几日几乎是化身成一块石的它终于动了动,便这么问它道。它不睬,也就没吭气。他继续:“你怎么了?倒是跟我说啊。跟我说了保你不再有问题了。”它仍旧不睬,也没吭气。它能说什么,自那日饮宴后它思量了足足三日有余,它横竖就是一个不俱全的,什么都没有。没识得他之前,它还当是自己化成了人形,认识了他后,却发觉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样儿,什么用都没有,只配拿去给人炖汤。别以为它不晓得,他肯定背地里都不晓得笑过了它多少回了,之前老见他扶着肚子、一见它转身过来就笑弯了腰,又或是抿着嘴忍着笑、一见它转过身来就忙对着天猛眨眼睛,怕不就是在笑它这回事呢。

一想到他成日家暗笑自己身子在化形后的这些缺陷,它心里就格外难过,总也堵得它慌,难以释怀。这三日里它想了许多,且总是绕着这桩